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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响起，刘嫂端着刚才温素晴还没吃完的清水面和给池饮水热的牛奶站在温素晴和池青的房间门口。
“谁啊？”
池青打开门。见是刘嫂：“刘嫂我不吃宵夜。”
“是夫人的。”刘嫂看了眼池青，目光往后面看去：“夫人，你的面还要吃吗？”
“不吃了，你把牛奶给饮水端去吧，进房间敲门，她应该还没睡。”温素晴说着从被子里露出个头。
刘嫂点点头：“知道了。”
刘嫂转身就走，池青顺手就房门关上：“素晴……”
“别叫我，睡书房去！”
“大小姐，我是刘嫂，夫人让我给你热了牛奶。”刘嫂将托盘放在房间门口的桌子上，伸出一手敲了门。
说起来这在每个人房间门口都放个桌子也是荼蘼提的要求，她说平时可以摆上花，这要是佣人们端东西上来时，也可以放东西，这样就有手来敲门了。
“我不想喝。”里面传来池饮水温温柔柔的声音。
“可是小姐，刚才夫人见你……”话还没说完，房间门就吱呀一声被打开，池饮水已经换了一条睡裙看了眼刘嫂：“还有面？”
“这是夫人的。”刘嫂答道。
“噢。”池饮水拿起旁边的牛奶杯，咕噜噜的喝：“好了，你也去睡觉吧。”
“是。”刘嫂看了眼被她喝得精光的牛奶杯，走到温素晴房间门口时，准备跟她汇报声的，可想到刚才自己不小心听到的事情又默默地往楼走去。
算了，她还是不要管那么多闲事了。
关上门，池饮水就朝着浴室跑去，将刚才喝的牛奶吐了个干净，她实在是不想喝。但也知道刘嫂这个人的固执，只要是有人吩咐的就一定想要做的，所以为了让她别继续说去，她就三七二十一喝掉了，不管那是不是她喜欢的。
这么多年来每次都是这样，喝了牛奶跟着就去吐了，所以每次吃早餐她总是吃得最快的一个，吃完就回房间，将喝的牛奶吐掉，她讨厌那股味道。
吐完漱了几次口，又吃了一颗糖，池饮水才勉强将牛奶的那股味道给压，她看了眼化妆镜里的自己，倏地笑了声：“池饮水啊池饮水，你连自己不喜欢喝的东西都不敢说出来，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呜呜呜呜呜。”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池饮水将眼角的泪水抹掉，看到上面是个陌生的号码是皱了皱眉，接通：“喂。”
“姐，我是荼蘼。”那边荼蘼拿着阿南的电话靠在迟幕身上跟池饮水通着话。
“有什么事吗？”池饮水的语气很冷淡，荼蘼顿时翻了个白眼：“还没接受我成为了你妹妹的事实吗？”
“不是。”池饮水抿唇：“我只是觉得人生世事无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