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哥,我们确实有些坐井观天了!”史飞檐出言赞同。
继而又说道:“我今天观他的武功,应该是军中擒拿格斗的底子,后又走了太祖长拳的刚猛路子,也就十来年的功底,到不足为奇,只是身上竟然有股不弱的阴寒之气一闪即逝,仿佛不像什么正经路子,甚至有种感觉即便是我对上,也需要小心应付,当真是古怪莫名。”
老八一听,呀了一声,不可置信道:“不是吧,三哥,你可是我们史家坳功夫最强的人,连你都觉得蒋门神有些难缠?岂不是说我们都有可能不是他的对手?太夸张了吧!”
史大柱这时也插话道:“是啊,师父,你教的观气之法我也练了七八成火候了,怎么啥阴寒之气也没看出来,那蒋门神我看着稀松啊。”
“稀松?那是你的功夫没练到家,真要对上,你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史飞檐不屑的怼了徒弟一句,继而慎重的说道:“兄弟几个,我可不是说笑,这蒋门神或是将来咱史家坳的一大劲敌,还要提早防备才好。”
史大柱有些不太服气,进而对师父这句话也不完全认可,竖着脖子回了一句:“师父你说的这点我不太认同,今天多亏了那蒋门神出言相助,才帮丁大哥解了围,蒋门神看上还挺豪气的,平日里口碑也还可以,怎么还会对我们史家坳不利呢?”
“好人?坏人?呵呵,看你怎么界定罢了。不过,大柱你有一点说的不错,今天确实要感谢这个蒋门神,不然结局难料啊。”史飞檐满是感慨和落寞:“都怪为师把事情想得简单了,守着这祠堂,将近二十年没有踏足江湖,而今与他一比,竟然像是个刚踏入江湖的菜鸟了,可笑啊!”
老大史恭飞闻言亦是同感连连:“是啊,说起来,自从我担了这族老位首之后,怕也有二十几年没有在社会上走动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哎……”
老二史翔飞却接过话茬:“大哥,三弟,你们也不用妄自菲薄,昨天我们这一通折腾,恐怕早就落在了蒋门神眼中,而且鲍布仁第一个就是先找的他,所以他今天应是故意去截胡的。有心算无心,拔了头筹也是自然。”
史飞檐知道二哥掌控着史家坳的情报和外联,说这话自然不会是无的放矢,递过去一个征询的眼神,在得到肯定之后,心情也瞬间好了许多。
史翔飞继续说道:“这蒋门神,以前我们误以为是个洗白上岸的商人,镇上虽然只有一个鱼市,县城里却有两家宾馆、一间夜总会,一间桑拿,豢养些手下也属正常。今日之举虽然抢了我们史家坳的风头,其实却暴露了马脚,此人所图甚大,不得不防。”
六位族老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点头表示赞同。
史翔飞于是提高了些许音调,阴狠狠说道:“因此,我们需未雨绸缪,调整蒋门神的威胁等级,尽快摸清其人和主要手下的虚实,甚至……命门!”
“同意!”
“赞同!”
……
史恭飞见众人附议,沉吟片刻,问道“大柱,蒋门神手下所谓那八大金刚,你认识几个,我指的是面对面观过气的。”
“呃,四五个吧,今天来雷滚,排行老三,我跟他打过几次交道,他应该比我弱一点;那个戴眼镜的叫白小天,据说是蒋门神的军师,排行老二,另一个是沙坡净,排行老五,这俩都不会武;还有两个今天没来,老六和老七,武功稀松菜,收拾几个小混混倒是没啥问题。”
“哦,那个瘦猴呢?你今天见了感觉如何?”史飞檐接话问道。
“他呀,听说好像是叫‘候无病’,排行老大,叫什么‘窜天金刚’吧,一直是蒋门神的贴身保镖。今天看来……应该……比我要厉害些。”
“嗯,这就对了,他练得应该是猴拳加鹰爪功,猴拳灵动,鹰爪刚猛,刚柔并济,十分不好对付,比你强了何止一筹啊!”史飞檐点头又摇头,疑惑自语:“为何江湖上似乎没听说过‘候无病’这号人物,奇怪!”
史恭飞听罢,内心触动颇大,他慢丝条理的:“一个小小的蒋门神,手下竟然笼络了好几个高手,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发展壮大了,看来承平太久,史家坳确实有些迟钝了,呵呵!”
沉吟片刻,他仿佛下了巨大决心道:“那就先启动‘鸬鹚’,由二弟负责指挥,至于‘雀鳝’,待后续情报详实了再议。”
‘鸬鹚’?‘雀鳝’?史大柱听得一头雾水,明显说的不是那常见的那种鸟和鱼啊,啥玩意?
刚想发问,却被师父一个眼神制止了。这牵扯到史家坳的隐藏手段,能让史大柱听到,也是鉴于他日后有可能接位族老之职,暂不避讳,但也仅限于此了。
十三族老也不是全部都有资格清楚此事的。
“至于那位修行者,是叫丁克吧?”史恭飞征询了一眼史大柱,见其点头后又道:“史家坳已经摆出了示好姿态,大柱也有幸结交对方,这都是不错的开始。至于日后如何处之?几位也议议吧。”
……
面对史恭飞的提议,众人皆沉默不语。
说是与一位修行者相处,其实就是‘投资’了,是量力而行还是压上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