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假鱼诈骗?什么样的假鱼能骗过一位鱼档老板的火眼金睛,老夫有些好奇了,可否一观?”史飞檐捋了捋胡须,好奇道。
“对啊,对啊……”史大柱闻言,小鸡吃米般连连点头。
史飞檐脸色一冷,厉声道:“还不快放开鲍老板,好让他去取鱼,你这个逆徒!”
“对哦,是师父!”史大柱立马撒手,扑通一声,那鲍布仁措手不及之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呦……”这一声倒是货真价实了。
鲍布仁敢怒不敢言,一瘸一拐的进了档口,吩咐傻愣着的伙计赶紧搬一条鱼出来。
众人纷纷围观,垫着脚的,伸长脖子的,更后面的甚至有跳起来的……
这——
“这……请恕老夫眼拙,这不正是一条鱼么,何来假鱼一说?”史飞檐疑惑道。
众人瞧的真切的也纷纷点头,没错,活生生一条死鱼罢了,不假!
裴姓民警一伙人在最前面,自然瞧的真灼,也是一脸疑惑,难道案子另有蹊跷?
鲍布仁见大家似乎都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说的假鱼不是假鱼,它是真鱼没错,可都是有问题的鱼。”
见众人似乎更糊涂了,鲍布仁才发现这事儿挺不好解释的,急的满头是汗,说它是臭鱼吧,现在看着新鲜,闻着也不太臭,说它是被泡过药的鱼吧,更没啥药味……
突然想起丁克会武,难道是江湖中无色无味的毒药药死的鱼?对,很有可能啊!
“它们都是毒鱼!应该是被毒药药死的。”鲍布仁为自己的总结能力点赞。
“啊……!”周围一片惊呼,这就解释的通了。呸,毒药药死的鱼,危害极大,最为买卖鱼之人所不齿。
裴姓民警挺直了腰,暗暗松了口气,妥了,所长交代的事情办不砸了!他正色道:“竟然是毒鱼,危害更大。小子,你麻烦更大了,还要加上投毒罪和危害公共安全罪,嗯,渔业部门那边还有一项非法捕捞罪等着你,嘿嘿!”
“裴警官,这只是这位鲍老板的一面之词,这么快就扣帽子盖棺定论,不妥吧!”史飞檐摇了摇头,表示异议。
呃,好像是自己太心急了。裴姓民警一拍脑袋,没关系:“史老说的也有道理,那就将人犯,物证全部带回所里,化验之后落实罪行。”
裴姓民警知道自己一个人搞不定,招呼几个膀大腰圆的协警过来,准备带着丁克先回派出所。
回去录了口供,验了物证,这案子就板上钉钉了,简单的很!
什么?这小子拒绝交代怎么办?好得很,所里有的是手段,哪怕是条龙进去,也得乖乖变成虫,自己正好也手痒的紧。
还有,所里办案历来讲究个私密性,能尽量少些围观最好,尤其还有个史老头在场,众目睽睽,什么行为都要收着来,难受的很。
知道的人越少,案子越好操作,这才是精髓啊!
鲍布仁也在一旁偷乐,眼看这小子就要被扭上警车,大仇得报,日后再想想办法使他判的重些,多蹲个几年才好。
他那身后高人怎地还不现身,等到了派出所可就板上钉钉,任他智近乎妖,也无能为力了呀?这史大柱的师父怎么凑巧来了,难道……,原来就是你啊!也对,史飞檐算是一位高人,只不过现在你由暗转明,莫不是被我这一手搞的阵脚大乱,现了原形了,哈哈。
且看你如何表演!
史飞檐有些看不下去了,有这么办案的吗?还有没有程序了?还要不要点儿脸面了?他连忙高喊:“且慢!”
“这……史老还有什么吩咐?”裴姓民警几个使出了吃奶力气,依旧推不动丁克,羞恼之下刚抽出电棍,准备给这小子来一下再说,见史飞檐有些不依不饶,无奈只得暂时停手。
他应该兴庆,到目前为止丁克异常的克制和配合,可一旦被电棍捅上,会不会如普通人般直接瘫软抽搐不知道,但有极大可能在倒地之前,这周遭七八个人要先变成肉泥了。
当然,那时的丁克也已犯下大案,今后只能面对无穷无尽的国家铁拳了,结局——恐怕可以预料。
“呃,老夫觉得你们这么办案不妥吧!这鲍……你叫什么?鲍布仁是吧,这鲍布仁张口说他收的鱼有问题,你们二话不说就抓人回去,是不是太武断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