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眼前一幕，林牧已经傻眼了。</p>
他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孩子，亲手解决掉了自己家中的亲人。</p>
触目惊心中，他选择了降临。</p>
他的化身，在镜子中一阵蠕动，显出了人形来。</p>
准确的说，那并不是一个人形。</p>
而是由无数扭曲的虫子，构筑而成的虚影，看上去，恐怖如斯。</p>
这就是半神的降临，无法控制自身的形象。</p>
如果是一位神袛，甚至是一位圣者，祂们都能选择改变自己在镜中的样子。</p>
“这里发生了什么？”</p>
他开口询问，那个小孩瞬间吓得一个哆嗦，惊骇地回头，看见了镜子中的怪物。</p>
小孩先是一怔，随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镜子中的存在。</p>
“我是生命之主，你……是呼唤我的人吗？”</p>
林牧的声音传入他耳中。</p>
“……是的，我伟大的主人。”</p>
他抽泣着，眼眶红了。</p>
他跪在了地上，质问着林牧道：“生命的本质，难道就是自相残杀吗？”</p>
“你告诉我，你这里出了什么事情。”林牧问道。</p>
“……没什么，只是执行了被迫死亡法。”小孩抽噎道。</p>
“那是什么法律？”林牧问。</p>
“也许您在另外的星球，所以对我们的星球上的事情并不清楚，我回答你，现在回答你。”</p>
他抽泣了一下，重新整理了一下语言，说道：“我们从出生，就被在脑海的芯片中植入了记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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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不发一言。</p>
“记忆中是各种知识，我们中很多人从5岁以后，就要加入社会的生产中了，我们只有一小部分富人，才有资格，继续学习，他们是社会的精英，并且生命也能更为悠长。”</p>
孩子抽泣着，看着林牧无声的注视，并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继续说下去。</p>
“继续。”林牧道。</p>
“好。”他思考了一下，说道：“我们的寿命，应该是二百年，但是由于常年处于战备状态，穷人的生命，被限制在了四十岁。四十岁以后，我们只有想办法续命……”</p>
“比如给予极高的贡献，或者是在某一方面对于这个世界有用，否则我们将会被执行被迫死亡法。”他无奈地注视着林牧。</p>
“我的父母刚刚被执行了被迫死亡法。”他说道。</p>
这是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消息。</p>
至少，在林牧眼中，它十分的不可思议。</p>
同为一个宇宙中的文明，这里的文明实在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p>
“穷人和富人，为什么要分的那么清楚？”林牧问。</p>
听见神袛发问了，孩子有些震惊的眨巴了两下眼睛。</p>
“神袛并非是全知全能的，我们只是比起人类要更为强大的存在而已。”林牧如此解释道。</p>
“一开始我们并没有被区分开来，但是自从老总统上任之后，那之后的五任总统，全部实行了这个法律，并且改革了整个帝国。”他苦涩地笑了笑。</p>
“续命的方法有很多，其中有参军，要么自愿把孩子送去给富人们做人体试验的材料，但这一些只能够换取十年的苟延残喘。”</p>
他说完这一些话，林牧才发现这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p>
除了这一面镜子，就剩下一张床，还有那一张空洞的餐桌和壁炉上架着的黑铁锅。以及一口黑棺材。</p>
“我知道了。”林牧颔首，“你有什么想我请求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