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是我说,你当初直接杀了多好,万一他说出去了,我们怎么办。”
“你懂什么,我们又没对他做什么,这算个屁的事,要是真对他动了手,那麻烦才大···”
刘余越听越心惊,这伙人卖的肉是什么肉!自己今日吃的那只烧鸡不会···
谷笙也有些不对劲,身子微微颤抖着。
刘余走到她身边,扶着谷笙的肩膀,眼神柔和,谷笙见刘余在旁边才好了些。
刘余知道了声音的方向与谷笙慢慢移过去,刘余觉得这几人境界应该不高,他们并没有发现自己就在他们头顶,刘余感受着气息,的确有内力的气息,但是却只有一二境,自己并不怕,更何况身边的谷笙境界一定比自己高,可就怕有人埋伏在附近。
但想了想,这种事情应当要直接应对,不必讲什么缓缓图之,即便不敌跑应该没问题,自己与这里的江湖日报汇报一下就应该有专门的人来查探。
于是刘余便直接跃下稳定,没有丝毫掩饰。
“谁!”
屋内的人已经察觉到了刘余故意弄出的动静,抄起家伙就出了门,可是看见门外的人,这些人一个个愣了。
“少···少侠,这位···这位姑娘,请问夜里来我这府上要干什么?”白日里的那个领头人抱着拳,结结巴巴说道。
刘余冷笑一声,一绝话都没有说,身形移转,使出混元散手中的繁星摘月,这是擒拿技法,片刻之间几人就被刘余卸了筋骨,一个个姿势各异,跪在地上,不敢随意乱动。
谷笙在一旁,眼圈有些发红,有恼怒,又伤心,又有后悔,自己为何没有早点来。
“少侠,你这是做什么,我白天已经与你道过歉了,为何又要来报复我啊,我什么都没做啊!”领头人哭喊道。
刘余气极而笑:“什么都没做,那你刚刚在房中说的是什么?”
领头人人哭声戛然而止,自己说的难道背这小煞星听见了?
虽然肩膀被刘余卸掉了,但仍旧忍着疼痛,不住磕头:“少侠,我错了,不该背地里骂你,少侠你打我吧,千万不要杀我啊,我有一大家子人要养呢。”
刘余冷笑,这个时候来还顾左右而言他,真的是不知悔改,气声道:“我问你你这肉卖的是什么肉!”
“是···是乡里收回来的啊。”领头人不明所以。
“是么,那我怎么听你说要把我杀了做肉。”
“少侠啊,我是乱说的,我不敢啊,我也只是在背后骂一骂出出气而已。”领头人哭得更惨了,这位小爷真就这么较真啊,看着杀气,自己不过骂了他两句就要杀了自己。
“你呀,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卖的是人肉!”
“啊···你,你不能为了出气就这样污蔑我啊。”领头人不甘心,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他要是乱写一通自己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那人挣扎着起身:“我武四虽然平时行事有些霸道,可是从未做过这样的恶事,少侠你要是不信我带你去看看我家的肉就是了。”
说完,就朝外跑去,刘余见他要逃,纵身追去。
武四连跑带滚,滚进了一间棚屋里面,刘余也跟着进去,里面有些血腥味,但是刘余闻惯了,与市井上屠户摊前的气味一样,并没有想象中的味道。
刘余皱了皱眉头,厉声问道:“那你们刚才在屋里说些什么!”
那人这时才明白,刘余好像领会错意思了,哭着说道:“少侠,你理会错意思了,大冬天该杀的牲口都杀干净了,我把他们都存起来,眼看年关还远,生意还要继续做,肉也得卖,可是我这么一大家子也得要肉啊,只能把自己存着的卖一些出去,我是这个意思。”
刘余还是有些不信:“真的?”
“少侠,你要是不信便叫人来搜,看看我这府里可有什么人肉,人肉全在人身上。”武四一把鼻涕一把泪,“少侠,你要是真对我有疑心,上门搜就是了,何必冤枉我!”
刘余心中还是不确定,虽然眼前这人情感非常真实,刘余转身看了看谷笙,见她此刻脸色微红,好像欲言又止的动作哪里还不明白!
刘余走过去,小声说道:“你不是说这里有问题吗,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谷笙红着脸:“我只是偶然间看见这家声势极大,又有人举着火把一车一车往里面送东西,那东西还用布盖着极为隐秘,加之这伙人本就是地头蛇,我当然会起疑心了。”
刘余有些无语:“白日里我以为你是个十分靠谱的人,果然还是要看事实啊,不能光听说话。”
抚着额头,刘余缓缓转身,脸上露出一个春风般的笑容:“武大哥,多有得罪,是我先入为主了,抱歉抱歉。”
武四心里苦,这叫什么事,这人半夜来自几家把自己兄弟几人打一顿,手都给卸了,自己还不能还手,只能求饶,凭什么!就凭他是江湖日报的么!哪里有这样仗势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