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一句话,月青城的所有自豪感又一扫而空,因为这句话算是彻底地将他给刺痛了。
月南飞有众多儿女,天赋最高的就是他,因此,他也是最受月南飞宠爱的一个,可惜,月南飞却从来不愿将太子之位传给他。
这一切的缘由他自然是一清二楚,因为月南飞可以失去一个天赋过人的儿子,却不能失去一个能治国理政的儿子。
月族的现任太子,虽然修行天赋要比他略差一点,但在权谋之术上,却是他望尘莫及的,而且太子在外面,也是有着巨大的背景,就连月南飞都是不敢轻易惹怒他。
这月族的天下,看似是月南飞的,其实是太子的,如今颁发的每一道大的政令,月南飞都需过问太子,以免与太子发生争执,这一点,让月青城在太子的面前感觉自己倍受屈辱,尽管太子待他,似乎与平常兄弟并无什么不同。但他知道,那只是看中了他的天赋,希望以后自己登基以后可以多一个为他卖命之人。
因此这一次来到西天圣殿,也是为了让太子对他有所忌惮,至于月族的权力,只要当今太子在一天,他月青城恐怕是无法改变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已经激怒我了。”月青城狠狠道,他的身上,已经涌现出了一股股的灵力波动。月南风虽然警告过他,千万不要在梦夕楼闹事,但现在,他已经忍无可忍了,凡事触及到他内心的伤口,他都忍不了。他知道梦夕楼楼主是何等人物,但他相信,纵然是他先动手,梦夕楼也会因为一个没有来路的家伙而得罪整个月族。
月痕的目光微凝,他虽然自信月青城纵然比他高一个小境界,也不是他的对手,但现在这场景,还是有些让他束手束脚。
尤其是,瘦黑青年在后面轻轻对他说道,若是在梦夕楼动手,可能会惹来梦夕楼楼主之路,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他,他在这下三楼认识一些人,可以打通一些关系,可是这可是月族公子啊,这是下三楼能管的事吗?
月痕有些犹豫,要不要动手的时候,月青城又来了一句:“孬种,嘴上功夫不是厉害吗?有本事来打啊!”
月痕眼神中突然充满了狠戾,身上逐渐产生了灵力波动。这月青城竟敢称呼他为孬种,这个时候,要是再不动手,恐怕他月痕也没有什么颜面再继续在西天神城待下去了。
瘦黑青年看到月痕身上的灵力波动的时候,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而他本人的境界也并不是特别高,以至于压根儿就没有阻拦下来。
月痕便是直接冲了出去,不知何时,月痕的手中已是多了一柄长剑,而在场的一个剑客突然有些茫然,满脸疑惑。他刚刚感觉到有一阵风从自己身边吹过,而后手中一轻,再看时手中已经没有了剑。
月痕没有用长生剑,虽然长生剑已与之前不同,但月青城毕竟是月族人,说不定知道长生剑的这个模样,他不敢轻易冒险,因为他没有把握能够将月青城给留下来。
长剑泛着点点银光,月痕挥剑,剑气如同沧海一粟般渺小,不要说在整个第三楼的空间,就是在他们的战场之中,也是渺小如同一根细线一般。
月青城讥笑,就这点本领就敢挑战他月青城?
“自不量力!”月痕轻轻念道,连兵器都没有取出。直接将灵力凝聚在右手之上,用手接下月痕的这一道攻势。
见月青城如此轻敌,月痕也是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真以为这一剑如此容易就能接下吗?
他的这一道剑气,虽然细如线,但却是凝聚了十分浓郁的灵力,灵力的细线看似单薄,却也不是一个化鸿境的人就敢用手直接去接的。
因此,这一招,月青城必定会吃一个大亏,果不其然,月青城从一开始就已经轻视了月痕,哪里知道这一剑的威能如此之强。纵然凝聚了他七分力的防御在这一剑的面前也是脆弱不堪,接触到剑气的一刹那,月青城的心头便涌上一股不好的感觉,下一刻,剑气细线划破灵力防御,在他的手心留下一道细长的伤口。
疼痛感袭来,月青城紧紧地握住拳头,纵然手心十分疼痛,但依旧装作无事一般,淡定说道:“原来,你就这点本事吗?看来是时候给你一点儿教训了。”
他重新审视了一下月痕,发现这个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弱,终于取出了自己的兵器,一把浑身银白,但是剑柄之上有着一轮血色月牙的剑。
月痕本是对月青城的演戏嗤之以鼻,但下一刻,看到了月青城手中的剑,有些懵逼:“什么鬼东西?”
因为月青城的剑,和长生剑几乎一模一样,只有其上的威势远远不及长生剑,当然,是指没有变成血色剑身的长生剑。月痕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不自然,他更没有想到,他眼中的这一缕不自然的神色,已经落到了九楼那个观战者的眼里。
“有点意思。”九楼之上,那个戴着面纱的女子眼神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轻轻自语道,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这两个在他眼中的小家伙身上,自然,更多的注意力是在月痕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