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岛大里轻轻伸手,拨开岩黑的手,嘻嘻哈哈地说:“岩黑少佐,你干嘛一副苦瓜脸呀?你有什么伤心事,就哭出来吧,让大伙笑一笑。”
“哈哈哈哈……”
由岛大里和芥川龙夫的随从俱是大笑起来。
有的小鬼子笑得直揉肚子。
有的小鬼子笑得弯下腰来。
岩黑气得七孔生烟,气得语无伦地说:“好,好你个妖,我,我到驻屯军司令部去告你去。”
他说完,转身要走。
由岛大里却不当一回事,仍然意态潇洒地含笑说:“呵呵,岩黑君,去吧,顺便把你偷偷的联合石煌的皇协军去盗墓的事也说出来吧。驻屯军司令部必定会嘉奖你的。”
“哈哈哈哈哈……”
芥川龙夫和由岛大里的随从又仰天大笑起来。
岩黑倏然转身,扬手指指由岛大里,想说什么,但是,他却感觉一阵头晕,血压高了。被由岛大里气的!
他又急急的伸手扶墙,再艰难的转身,步履艰辛的走下楼梯去了。恐怕今晚,他也不敢再回特高课夜巡了。此时,冯天祥回来,在楼上往楼上望,远远看到这一幕,也吓得不敢上楼来,生怕和他的主子一样被由岛大里欺负。
芥川龙夫见状,低声对由岛大里说:“你快带人去岩黑的办公室安装窃听器。”由岛大里朝芥川龙夫妩媚一笑,转身走上二楼,来到岩黑的办公室前,指挥她的几名女兵亲信,用铁丝钩打开了岩黑的办公室,在岩黑办公桌的几台电话机里安装窃听器,以便准确的窃听到岩黑和任何人的对话,以及石煌何时盗墓并向岩黑报告的准确时间,还有地点。
这一招真绝啊!
刚才,由岛大里就是要这样气走岩黑的,以便她带人来安装窃听器的。她和芥川龙夫这么一闹,谁还敢跑到走廊里看热闹?谁还敢来看岩黑的笑话?而由岛大里曾经是岩黑办公室的主人,她熟悉这里的线路和一切。
后面由岛大里、芥川龙夫、岩黑的对话和两个大佐的随从的哄笑声,李华全听到了。但是,他不敢出来,生怕惊扰了由岛大里的“好事”。他心里明白,只要由岛大里在岩黑的办公室安装上窃听器,那么,自己就算能潜入岩黑的办公室,但是,也无法窃取那份绝密文件了。
因为,稍有动静,由岛大里的办公室或是电讯室,就会有电讯员窃听到岩黑办公室的动静。尤其是打开保险柜的时候,必定是有动静的,哪怕是丁点动静,由岛大里的人也必定能窃听到这种微小动静的声响。
而自己的办公室与岩黑的办公室是挨着的。
哦,不对!老子可是现代人,连这丁点动静也掩盖不了吗?嘿嘿!我弄台收音机来,反正我的办公室和岩黑的办公室是相邻的办公室,我夜里放着收音机,打开房门,然后蹑手蹑脚的进入岩黑的办公室,如此一来,由岛大里的人只能窃听到我办公室播放收音机的声音,而又可以掩盖我进入岩黑办公室的丁点动静声响。
嗯!
就这么办!
今晚,哦,不!明晚,明晚弄到收音机之后,就这么办!
刚才还没想到良策的李华,此时想到了良策,高兴得要手舞足蹈起来。此时,房门响起了由岛大里的敲门声和她极其温柔的问候声:“咚咚咚,师兄,在吗?”
李华急急应答:“在嘞,来喽!”
他拉开了房门,并打了一个手势,请由岛大里落坐品茶。
由岛大里和芥川龙夫等人鱼贯而入,分别坐在沙发上。
这两个大佐的卫兵和亲信就只能守在走廊里了。
李华也乖巧地关上了房门。
芥川龙夫一改往昔的粗暴,亲切地说:“川田兄弟,你在岩黑麾下受苦了。”李华笑了笑,躬身说:“为司令阁下和机关长阁下受点苦,应该的。”
“哈哈哈哈……”
芥川龙夫和由岛大里相视而笑,继而又大笑起来。
由岛大里又低声含笑说:“师兄,今晚有何行动?到哪行动?”李华一边给他们沏茶,一边低声说:“到石煌的军营附近查看查看。借行动之名,行监视石煌的一举一动之实。”芥川龙夫满意地点了点头。
但是,由岛大里却低声说:“大可不必!师兄此举必会引来岩黑和石煌的怀疑。再说,谷田樱子也是要参加你的行动队的。你的一举一动,谷田樱子必定会向岩黑汇报的。我看,你还是到城郊去吧,以侦辑烟土为名,封几个路口,设几道关卡,如此,石飞和他的兵从哪个方向回来的,你不就一清二楚了吗?而且,这也不显山露水的。”
“好计策!”
李华和芥川龙夫异口同声的赞叹。
但这是李华言不由衷的赞叹,他心里暗骂由岛大里诡计多端,尽行不义之事,坏透了。
由岛大里举杯呷了一口茶,又放下茶杯,妩媚地说:“那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回家,等你的电话。就让谷田樱子一直监视你吧。这样,也可以麻痹岩黑和石煌。”
芥川龙夫和李华均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