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湛之尴尬道:“三舅舅,这风您可收错了,我一堂堂男儿,哪里会与什么京城奇女子相熟?这严道育是欣男小姨的医女。”
刘义隆看了他一眼道:“不是你将严道育推荐给小妹的?”
徐湛之道:“是我推荐的,我也是朋友介绍的,我仅仅是中间人而已!”
刘义隆云淡风轻道:“也罢,现在无中生有之人太多。”
太子府红烛流动,罗帐之中,裸露上身的太子从被中坐起,满头是汗。
一只玉臂从被中伸出,揽住太子的腰,娇声问:“怎么了?又做噩梦了,今天梦到你被哪位皇子杀死了?”
太子大气,甩开她的手,怒道:“你还幸灾乐祸?我们两个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那女人从被中探出头来,正是严道育。她微笑道:“太子不必担心,只要我加紧做法,庐陵王和宜都王活不了太久。”
太子道:“此事甚是隐秘,你确保再无人知道?”
严道育笑道:“那个尼姑妙因,就如我手中的提线木偶,我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让她问她就不问。她要的是荣华富贵,我们要的是一个假冒的豫章公主,各取所需而已。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徐湛之徐大人会不会走露风声?”
太子摇头道:“湛之是我的人,一向听我的话,放心吧!只要我们速战速决,等我登了基,就万事大吉了。”
长公主到豫章公主府看望豫章公主,豫章公主看徐湛之没有一同前来,就有些紧张,道:“大姐,湛之没有一起来吗?”
长公主拉她坐下,道:“你大哥有事找他,我闲着没事,就来看看你。
又呼唤侍女道:“把我带给公主的枇杷端上来”,转脸对豫章公主道:这个是你三个让我带给你的,他有事回封地了,不能亲自来看你。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以前每次大臣们进贡这个,我就想起你,这次终于能亲手拿给你,我心里真是欣慰。”
豫章公主道:“难为大姐和三哥这么多年来惦念着妹妹,妹妹在长安无时无刻不想着大姐。”
长公主拭泪道:“这大好的日子,我们不说这伤心的话。快吃枇杷吧!”
豫章公主依言拿起枇杷,用手绢垫着便咬,长公主的婢女珠翠忍不住笑了,长公主纳闷道:“妹妹,你小时候剥枇杷甚是娴熟,难道你忘记了吗?”
豫章公主满脸通红,支吾道:“好些年不吃,真忘了,我在尼姑庵里,窝头能吃饱就不错了。”
长公主抚摸她的手道:“这么多年,真苦了你了。”
豫章公主府,严道育求见豫章公主,见她心烦意乱,闷闷不乐,便道:“公主何事烦恼啊?”
豫章公主道:“这几日长公主总来看我,和我谈及许多豫章公主小时候的事,我怕迟早会露馅。”
严道育道:“公主不用担心,长公主的事情徐大人会办妥。公主只要依计行事,很快这天下就是太子的了。只要公主忠于太子,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说罢,将用玉石雕刻的刘义真和刘义隆的雕像拿出,两尊雕像分别刻着刘义真和刘义隆的名字,冲豫章公主的侍女王鹦鹉道:“”快去,埋在花园内。”
王鹦鹉答应着离去。
严道育抚摸着惊魂不定的豫章公主刚刚长出的只到肩膀的头发,柔声道:“没有太子和我,你现在还在长安的尼姑庵内受罪呢。要想永保今天的地位,就什么都不要说。”
豫章公主颤抖道:“这是当然,妙因一切听从天师的吩咐。”
严道育走到豫章公主府的后花园,王鹦鹉上前行礼道:“启禀天师,东西都已埋好。”
严道育道:“看紧她,有什么风吹草动赶快通知我,别让她坏了大事。”
王鹦鹉道:“奴婢遵命。”
长公主府内,徐湛之给长公主剥枇杷,长公主若有所思,对儿子徐湛之道:“一个人小时候剥枇杷很熟练,多年不吃,会忘记枇杷该怎么吃吗?”
徐湛之笑道:“母亲是在说欣男小姨吗?”
长公主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徐湛之笑道:“她何止忘记了怎么吃枇杷,上次我送菱角给她,她也是拿起来就咬。”
长公主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不是你小姨,是其他人冒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