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张秀才布置完了课业之后,就宣布放学下课了,学生们顿时欢呼着收拾收拾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和书籍,然后争先恐后地涌出了教室,各自三三两两地结伴回了家。
最后,剩下的除了张秀才、张进、方志远以外,还有一个朱元旦也留在了最后没走。
张秀才看着沉默的朱元旦问道“朱公子,家里还没人来接吗?”
朱元旦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接我的人还没来,但等会儿就会来了!”
张秀才闻言轻颌首也没再多问什么了,不过他也没立刻就带着张进和方志远走了,而是和朱元旦站在一起等着来接朱元旦的人,毕竟朱员外把朱元旦送到学馆里来,张秀才身为先生,还是颇有责任心的,不可能让朱元旦一个人留在这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呢?
而也无需张秀才他们等多久,不一会儿,朱家的马车就来了,停在学馆前,然后老管家和那青年车夫就下了马车。
老管家见张秀才他们和朱元旦站在一起等着,神情颇为惊讶,他没想到张秀才明明不喜自家公子,这时却依然负责任地看顾自家公子,和自家公子站在一起等着,并没有抛下他不管,自顾自回家了,由此也可见张秀才确实是个负责任的好先生了。
所以,老管家惊讶了一瞬之后,就忙拱手道谢道“张先生,我家公子就多谢先生看顾了,今日我却是来晚了一会儿!”
张秀才摆手道“老管家不必如此客气多礼!既然朱公子来了学馆,我这做先生的自然要看顾他的,我也总不能放学就自己走了,只留朱公子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地等着吧?那要是出了点事又怎么办呢?还不如在这里陪着朱公子等一会儿,看着他被老管家亲自接走了,我这也放心。”
老管家听了他这话,不由感慨万千道“我家老爷常说张先生为人品行端正高洁,是个好先生,果然我家老爷没有说错,张先生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先生!”
“你家员外和老管家过誉了,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是份内之事而已!”张秀才谦虚道。
老管家却笑道“能把分内之事做到先生这样的,这石门县又有几个呢?张先生当的起的,不用太过谦逊!”
张秀才摇了摇头,不愿再多听这些恭维话,就看了看渐渐西沉的夕阳,转移话题道“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了,老管家还是接朱公子快些回家去吧,朱员外可能在家里等着呢!”
闻言,老管家也是转头看了看夕阳,然后点头道“也是!太阳就要下山了,是该早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