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渐渐停了。大地披上银装，映得天蒙蒙亮，也映得消尘的脸廓更加清晰了。升华觉得，与这个傻子确有缘分。他明白那个道理，有些事情虽千番努力也未必做成，可有些事情就那么邪乎，刚做到一半，自己就成了。</p>
“你们这除了放炮竹，还有什么好玩的吗？”升华摘下白袍，披在消尘身上。</p>
消尘也不客气，把白袍紧紧一裹，笑答：“我们这地儿日子?，也就玩玩……溜溜弹、pia笈、背烟盒……”</p>
升华笑着插嘴：“‘溜溜弹’怎么玩？你教教我！”</p>
一听到“玩”，消尘来了劲头，一把扯下碍事的长白袍，丢还升华，跑到一堵废弃的矮墙边。</p>
升华紧走两步，跟上来：“我没玩过的啊，你得让让我哦！”</p>
消尘指着墙边画出的一圈长方形框线：“用溜溜弹磕墙，反弹到与墙平行的边线以内，谁的溜溜弹离墙最远，谁先弹击！”</p>
“就这么简单！”升华不屑地笑笑。</p>
“给你这个大个儿的黄珠子！”消尘从兜里掏出一大把“龙眼”大的彩色玻璃球，拣出那个最大的递给升华：“你是新来的，巴掌大……算是照顾你！”</p>
升华接过珠子，心想，这黄珠子比他手里的珠子大三、四个，目标大，容易瞄打，嘿，这傻子真不傻啊！</p>
消尘见升华笑咪咪的，瞟了一眼，问：“怎么？你怕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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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升华仰头合计了一下，道：“如果我赢了，有什么奖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