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戈蒙了,红脸变白脸。
什么情况?我咋啦?班长莫名其妙的红着脸骂着我干嘛?今天炸了飞机,也没见班长骂我混账,怎么现在突然这样?
自己也没干什么错事啊!只不过是想去为国争光而已,这不是好事儿吗?
场面一度尴尬,引得所有人注目,可能关在老班长也没能想到这俩货会突然冒头,瞧着他俩还在愣神反应,关在心中的怒火是不减反增,声音随着身子一样站了起来,再次对两人急促的喊道:“你俩闹够了没?没完没了是吧?不嫌在训练场上闯下大祸不够大,我再说一遍,给我坐下,听清了没?”
没错!关在班长急了,替枕戈这个根本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急了,现在可不是他强出头的时候。
现在国家看似安康,实则是被多股势力虎视眈眈,又有多少霸权主义想从我们这里分一杯羹,天下间怎么可能会有所谓的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而已。
而我国每年又需要建立多少个英雄冢,又有多少个父母与妻儿为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始终揪着心,你知道吗?
可这其中最凶险,则属境外任务,还是那句话,境外不比境内。
在境内任务中,不管怎么说,多少还有着可靠的战略支撑以及后勤保障。
若是此次任务仅仅只是一个境内任务,甭管此次任务有多难,只要枕戈肯冒头,关在班长肯定是举双手双脚的赞同,并且倍感欣慰,自己带出来的兵是个好样的。
但是在境外任务中,你能有什么?
所谓的后方支援能否及时可靠,这是一个未知数。再说了,你以为境外任务仅是端着枪抄到敌人老窝就算完成任务啦?可你又知道那些执行境外的特战队员,他们会有顾虑多少吗?
他们需要面对的不单单是陌生的环境,凶狠的敌人,他们还会面对着多方势力的牵制,就比如说最简单的《日内瓦公约》。
到那时候你就会发现,好似是总有一个人在掣肘着你,让你无力可施。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是一个枕戈从未接触过的话题,他才22岁,乍一说,好像是枕戈已经成年了,是个男人,是个爷们儿了,但他终归还只是个毛头小子,身为班长的关在,又怎么可能不去心疼他,不去替他的未来着想。
别忘了雏鹰待飞,只有雄鹰才能展翅翱翔,好男儿应当同仇敌忾,万不可死而无所为
至于你要说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之类的狗屁话,那我只能告诉你,这并不仅仅只是风雨,而是生死。
此时先不说枕戈的能力到底如何,就单说以枕戈现在这幅操蛋懵懂无知的样子去参加境外任务,无异于是抽丝剥茧。
因此关在老班长是真的很疼爱自己这唯一一个宝贝徒弟,视枕戈如己出,当兵的感情就是这么纯粹。
到底还是关在的话在枕戈面前起了作用,然而还没等枕戈含冤被迫儿坐下后,队长犹豫了半晌,低头看向地面,竟是毫无征兆的说了一句:“好,枕戈和李思源两人也算上。”
关在惊了,没有说话,目光深沉的看向了队长,枕戈两人也惊了,也没有说话,也是看向了队长。
可这两者的‘惊’,能是一个‘惊’吗?
一个是惊恐,一个是惊喜,至于队长本人,则是将目光与关在短暂对接后,再无其他。
活成人精的郑勋将军,又怎能察觉不到这其中的微妙变化,轻咳了一声微笑道:“青华我也知道,你这里人手紧缺,不着急,慢慢来,这事儿还没急到非要冒尖的时候。还有,我这次前来,不光是为了这点事儿,还特地给你带来了一个人,你看看。”
说着指挥所的大门就再次被打开,走进了一个身着陆军迷彩的笑面汉子。
这汉子,身高约1米83,年龄不详,体重不详,长的鲜光满面,枣杏眼,翘鼻梁,唇红齿白,其肤色更是和枕戈个他们一个样,而其最大的特点,那就是他从进门后,始终笑面嘻嘻。
“严松,原属陆军特战旅,后在海、空二炮、三军中学习,曾多次参训比武,更是在俄罗斯的多次比武中,荣获最佳优秀个人,且严松又实战经验丰富,现担任雪豹突击队副队长与狙击手两职。代号鸽子,青华,你们认识的认识吧。”
随着郑勋将军的话落,这名名叫严松的家伙,依旧笑容拂面,只不过他这个笑,怎么看怎么让人讨厌
那种笑容就是微微勾起一端嘴角,眯着眼线,让人根本咂摸不透他究竟是在笑什么,感觉他就像是在嘲讽别人一样,用皮笑肉不笑来形容,是最贴切不过了,丝毫没有点身为新来人员的谦逊感。
最为关键的还是他一进来,眼神只是在众人身上匆匆扫了一圈,便毫无顾忌的盯上了山河,整得空号部队的指挥所是他家一样,连个招呼都不带打的,反正看着就是让枕戈不爽。
还是旁边的李思源,碰了一下枕戈,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人看来不简单啊。”
枕戈同样小声回道:“此话怎讲?”
“嗨,你刚才没听到吗?郑勋将军说他也是名狙击手,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妻不能侍两夫,他一来就直勾勾的看着山河,这种眼神还能是啥?估计以前他也肯定被山河给狠狠整治过,要不然他一进来,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山河看,前来复仇来了。正所谓王八看绿豆,又或者是针尖对麦芒,反正不管我是怎么看,他俩都不像是会和谐相处的样子。”
你还真别说,李思源形容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而事实,也不需要多说什么,就听严松在进来以后,就直直说了一句:“郑勋将军,你就不需要多做介绍了,我们都是老熟人了。”
郑勋心中一奇:“原来你们之前都认识啊?那我可就是放心了。”
严松进而又是一笑,还是那一副欠打的样子,对郑勋将军的提问,更是用鼻音一哼,也不知道他是在哼谁,只听他说道:“我们都是老对手了!身为雪豹突击队的副队长,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空号部队的三巨头呢?”
别看严松现在是规规矩矩的站着,但这说话语气,你怎么听,怎么别扭,老是感觉他带着一股刺在说话,可严松话还没说完,又继续道:“而你们这三位三巨头,也是我们雪豹突击队在全军当中,唯一一个能够被我们正视的敌人。”
你看嘛!这语气里面满满的都是敌意。
“尤其还是其中的岳山河,不服不行,一柄八八式狙击步枪,竟然能在千米之外找到我,并且狙杀我,我这是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你却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做到。瞧!这里就是你上次给我留下的爱心印记,而我这趟前来,也就是专门向你们学习的,给你当副手。”
靠,还爱心印记?严松这家伙不会真是gay佬吧!不过枕戈想是这么想,细细望去,果然能看到在严松的右肩处,有一道较为模糊的弹痕,想来肯定是只有山河这小子才能做出来的事情,因为只有山河他才敢拿实弹去打人,而枕戈身上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吗?
如此一来,枕戈倒是有点同情这小子了,真是他娘的同为天涯沦落人呀!
不过枕戈还没刚这么想,对严松有点同情,没想到这小子话锋一转,笑容逐渐阴森的起来,对着枕戈和李思源俩人就讲道:“大家都是熟人,不过你俩小子到底是谁呀?而你刚才又在说什么?”
很显然,严松的这个‘你’,是的是李思源,而像严松这样一名出色的狙击手,什么样的风吹草动,是他的耳朵听不到的。
这突然间的发问,顿时是让枕戈不爽了起来,挑衅都挑衅到我头上来了,‘小子’也是你能叫的,还鸡儿的敢质问我兄弟。刚才心里就有火,那家伙枕戈的小脾气,是噌噌的就往上冒,“你是什么意思?叫谁小子呢?”
严松呵呵两声冷笑,“千万不要误会,我也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你两个瘪犊子,我和河山俩人,到底谁是王八,谁是绿豆。”
我去!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个刚来的,一过来就给我蹬鼻子上脸,你当你是谁啊!
“你俩谁是王八,谁是绿豆你心里清楚。”
也对,以枕戈无法无天的尿性,也就是关在老班长能镇得住他,就是可怜了山河也被顺带着骂了进去。
得!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郑勋将军夹在中间,谁也不好帮,只能匆匆结束了此次会议,说道:“好啦,好啦,大家都是熟人,日后还要在一起训练呐!都少说两句,散了吧!一会儿青华和山河你俩到我这儿来一趟。”
郑勋将军叫了队长和山河俩人,其他人等,该散的散,该走的走,至于他们之间恩怨往后会如何发展,郑勋将军才不会去过问,因为他相信队长能够完美的解决这一切。
不过出了指挥所,枕戈还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对着旁边的班长就指桑骂槐的嚷嚷道:“这个新来的是个什么玩意儿,这么一进来就那么嚣张,他以前是副队长,他就牛笔了。”
班长好像有心事,对此只是对枕戈回道:“好啦!你少说两句吧!人家好歹是一个副大队长,跑来跟你当狙击副手,你还想怎么着?快点儿回去把炸飞机的检查给我写了。”
枕戈摸了摸头,憨笑道:“班长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儿啊,能不能不写啊?”
“不行!”
无奈,枕戈他只得垂头丧气,低头往自己的住处都去,期间回头望了一眼班长,竟发现班长还站在原地,枕戈回头又问:“班长干啥呐!你不走吗?”
关在班长没回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枕戈他自己走自己的。
可是枕戈他不知道,关在班长这一留,将会改变着枕戈关在班长两人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