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人了？
在我冷静下来的时候，身边已经堆满了土匪的尸体。
“呕……呕……呕……”
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我的鼻腔，让我忍不住吐了出来。
手止不住地颤抖，手脚变得冰凉无比，大脑一片空白。
我……我怎么会杀人呢？
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溅起一片血花。
心中只有一个念想。
我…杀人了。
“云闲，你没事吧？”
“云闲大人，你怎么了？”
是谁在喊我？声音好小。
重要吗？这不重要了。
我……居然杀了人？
眼前似乎化作了尸山血海，无数饿鬼来索命。
“好疼……好疼……”
“啊，我的头……在哪里？”
“偿命！偿命！”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不要过来！”
我抱着头痛哭起来。
忽然，脖颈一痛，我失去了意识……
等到意识再次恢复，我已经躺在了一个旅馆模样的房间里。
我这是……怎么了？
我坐了起来，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明明手上什么都没有，我却在觉得手里粘满了鲜血。
我使劲的用被子擦着手，哪怕手被粗糙的被褥擦破，火辣辣的疼依旧停不下来。
这个时候，维斯塔尔开门走了进来。
“云……云闲大人，您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呢？”
维斯塔尔心疼的声音几乎和她的人同时到了我的身边。
温暖的柔荑轻轻抓住我的手，不让我继续自残下去。
“维斯塔尔……”
我透过婆娑的泪眼，看向关心我的维斯塔尔。
“【治疗】”
维斯塔尔一边使用【治疗】治愈着我的伤口，一边心疼地说。
“云闲大人，您何必不放过自己呢？”
“维斯塔尔……我……我杀人了啊！”
我颤抖得向维斯塔尔哭诉。
“云闲大人，这是一个事实。”
维斯塔尔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我……”
我快要说不出话来，耳边总能听到恶鬼嘶吼痛苦的声音。
“云闲大人，你觉得他们不该杀吗？”
“我……”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维斯塔尔的问题。
“如果云闲大人不动用神力杀了那些土匪的话，只会有两种结果。”
“一是莎雯特和梅莉莎可能会因为战斗重伤垂死，而因为等级变弱无法使用复活技能的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死去。这样的未来，云闲大人你能够接受吗？”
“不！”
我死死地抓住维斯塔尔的手，猛然抬头。
这样子的未来，我想都不想去想！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莎雯特等人被对方击败，我们在您的面前被土匪凌……凌辱？”
一想到这样子的未来，愤怒就让我的喘息加重，杀意怎么样都止不住。
“云……云闲大人？”
维斯塔尔害怕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稍微收敛了心中的怒火。
“云闲大人，如果您没有杀死那些土匪，在未来他们还会祸害更多无辜的人。”
“您杀了他们，却等于拯救了更多善良的人们。所以，云闲大人，无需自责，您所作所为是正确的。”
维斯塔尔……
道理我全部都明白，但是就算你这样安慰我，我的心里还是会有芥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