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海和齐学南用了一天的时间去找老李口姓秦的年轻男人。</p>
理论上来讲，这个人应该很好找才对，明星那些街坊邻居不一定认识，但这种街痞流氓，倒是有名气的很。</p>
然而张四海和齐学南到处去打听，得到的消息却是好些天没有见过这个人了。就像失踪了一样。</p>
若是一个人这样，还可以是意外，但一连问了好几个人都是这种口气，张四海心就开始犯嘀咕：难道是自己流年不利，还是出门的时候没有算方向？</p>
齐学南的眉头也起了皱，“会不会是这子知道出事，自己跑路了？”</p>
为了验证齐学南的想法，两人专门去找了反黑大队，会同里面的公安同志，将境内一些所谓的“老大”从各个角落里翻出来，好好地问了一番，都没有关于这家伙的消息，只是了解到这家伙姓秦，也不知道是真名还是假的，总之是单名一个“绶”，道上人正好称他是“禽兽”。这子坏也就是平日里在街坊邻里的横，不贩毒也不涉黄，更没有资格去走私，用那些“老大”的话来，还算不上是真正的道上兄弟，典型一流氓而已。</p>
可为什么这几天没见到人，谁也不明白。</p>
最后还是齐学南心细，在一个老大的手下那儿打听到这子住的地方，张四海两人连忙会同公安干警一块赶过去。</p>
秦绶没有自己的房子，像他们这种混子，多半都没有自己的房子，租房子住。</p>
当张四海他们赶到秦绶租的房子，看到那紧闭的大门时，他心突然有种预感，不好的预感。</p>
敲门，没人应。</p>
公安还想先去找房东，最后被张四海给阻止了，“直接破门吧，我有种不好的预感！”</p>
跟张四海一块来的公安同志，对于张四海等人的能量还是很清楚的，这种事，听他们的肯定没错。</p>
别看哪种铁皮的防盗门看起来结实，其实也经不起折腾，几分钟之后，房门就被打开，一股子臭味儿涌了出来。</p>
张四海心咯噔一下，“糟糕！”</p>
在张四海的感觉，这种味道，就是那种腐烂尸体的味道，就连齐学南这一次也都皱起了眉头，不是因为臭味，而是因为运气！</p>
两人的儿实在是太背。看着倒上地上，已经开始腐烂的男性尸体，齐学南眉心跳了跳，转身就离开了房间。</p>
张四海强忍着恶心，戴上随身携带的塑胶手套，上去动了动尸体，跟那具女尸一样，咋看上去没有一个致命性外伤，当然，这也是因为秦绶没有穿衣服，看样子应该是刚刚洗澡出来，就倒在了沙前的地上。</p>
不同的是，秦绶不仅仅是没有致命性外伤，而且是浑身上下破皮的地方都没有，在现场也没有看到蚂蚁。</p>
没有凶器，没有毒品，没有蚂蚁和任何碍眼的东西。这是随队来的公安同志经过一番简单的搜查之后，得出的结论，那么这个秦绶的死因，怕是要等到尸检之后，才能知道。</p>
卫成可很快也赶来了。</p>
当他看到这幅场景之后，只能对着张四海苦笑，“四海啊，看来最近世道有些不宁，你是不是回去跟老范一下，该向上面汇报的时候，还是要汇报啊！”</p>
老烦这个人好面子。他这个脾性，很多人也知道，所以卫成可要专门提出来，让张四海回去提醒老烦。毕竟在乐山，仅仅是个办事处，人力物力都有力不从心的时候。</p>
张四海将塑胶手套丢到垃圾收集袋，“行啊，我回去给老烦，不过上面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派人下来了，再了，老烦的性子，哎。”</p>
天色已晚，后面的事情自然是交给卫成可，张四海和齐学南两人开着车离开。</p>
一路上，张四海闷着不话，齐学南就更不会开口。</p>
“要不去吃碗面条吧，我请客！”汽车经过一家老字号的味精面店，张四海将车停了下来。</p>
齐学南没有反对，虽然刘浪哪里欠的钱，暂时不用去考虑，但就齐学南本身来，也是个习惯节约的人。</p>
面店里生意很好，张四海和齐学南好不容易才找到位置坐下来。</p>
在等着送面的当儿，张四海上烟，抽起来。</p>
突然，一个很的声音引起了张四海的注意。</p>
“听没有，禽兽死了”</p>
引起张四海注意的，就是“禽兽”这两个字。</p>
张四海的听力是人的，要不是这个原因，恐怕他也进不了这个机构。</p>
“禽兽死了？活该啊，你知道他是为啥死的吗？”</p>
话的两个人，都是年轻人，看样子也就二十多不到三十的样儿，穿着花衬衫，也没扣扣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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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没扣扣子就一定是流氓，但没扣扣子，嘴里还斜斜的叼着香烟，看人也只用眼角的，多半就会被人认定不是好东西了。</p>
所以张四海看这两个家伙就不是好东西，跟那个禽兽应该是同一种类型的。</p>
“我就知道禽兽要出事，上次来找他的那个家伙，虽然看起来像个好人，但你瞧见那人眼睛没有？透着一股子邪光，当时我还劝过禽兽来的，他就是不信，多少钱啊，这就把命给买了！真他m不值啊！”</p>
“哎，禽兽这人就是贪钱，妈的你那姐啥地方好，他就是好这口，钱都用去填哪些女人的无底洞了！要不是因为这些女人，禽兽这些年也该攒下不少钱了。”</p>
两个家伙一边声聊着，一边抽烟吃面，张四海不时的用眼角余光去扫着两人，心将两人的模样记了个大概。</p>
张四海的模样落在齐学南的眼，顿时就知道他在做啥。齐学南也是个敏感的人，做这行没有不敏感的。只消顺着张四海眼角的余光，她就看到那俩子。</p>
“要不要过去碰碰？”齐学南压低声音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