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疯狂叫价,让之前跟着叫过几次价的人都吓白了脸。
连盒子里是什么东西都不确定,这叫价一次比一次狠,没几个人敢这么玩儿。
“怎么样?总部那边怎么说?”
武藤一夫见到手下回来,立刻追问结果。
“总部那里不肯支持。”
手下的回答让武藤一夫脸色一变,狠狠地锤了桌子一拳。
武藤一夫虽然是商会会长,但本人却没有什么钱,只不过是一个表面光鲜的高级打工仔罢了。
彭湃一直注意着日本人的动作,听到那边儿的动静就已经猜到了结果。
“滋~!”
日本人退出了,但张启山没有。逼有了武藤一夫,他也没必要再疯狂叫价。
“叮叮叮!”
然而彭湃却不这么干,还是连续敲三次铜铃。
“这人好狂!看起来年龄不大,有这么多钱吗?”
“哼!胡乱叫价,这就是个来捣乱的。应该赶出去!”
“就是,就是。”
已经有人在议论纷纷了,很多人都看不惯彭湃这种土鳖劲儿,认为他就是一个乡下土老帽儿。不信你看他穿的什么?貂皮大氅,破布棉鞋,脸上还挂着一块黄金面具。
“彭三爷,你们的担保已经到了上限,如果不能提供新的担保,我们只能终止您的拍卖了。”
就在张启山又要按铃的时候,新月饭店一名工作人员匆匆赶来,说到。
“八爷,给副官打电话,把我家里的东西都拿去担保。”
张启山犹豫了一下,还是特定继续竞价。
“别呀,佛爷。日本人都已经退出了,就剩地下那个傻鳖了,咱们不如……”
齐铁嘴赶紧阻止张启山,做了一个道上人才懂的动作。
“还是先竞价吧,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那种办法。”
张启山没有听齐铁嘴的。虽然齐铁嘴说的方法对他最有利,但男子汉大丈夫有可为有可不为,不能坏了自己的德行。
“长沙八家票号给咱们担保,已经到了上限,我怕他们不敢继续啊!”
齐铁嘴忧心忡忡的道。他们拿不出那么多现金来,只能将家里的物件儿抵押给票号,由票号进行担保才能进行拍卖。
“让九爷想想办法。”
张启山如果人在长沙,自然能够凭借自己的威望让八家票号继续给自己担保,奈何人在京城无能为力。这些人如果不肯担保,他也没辙。只能把重任交给解九爷。
齐铁嘴去打电话了,张启山有了决断,他再反对就有点儿撅张启山的面子了。
场上很多人开始质疑彭湃的资金能力,主持人也有些犯难。
像张启山假冒彭三鞭来竞拍,也是交了担保金的,购买能力摆在那里,新月饭店才会根据担保上限来提醒。然而彭湃却是没有担保的,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或者……根本就没有钱?
“彭先生,有人质疑您的购买能力,而且您也没有在我们新月饭店提交担保。所以现在请您验一下资好吗?”
主持人受到示意,大声的向彭湃提出验资请求。
验资?怎么验?
这特么不是百年之后,在银行一查就欧几把剋了。现在是民国,连电脑都木有,怎么查?
彭湃将吃了一半的五仁月饼扔在桌子上,嘴里咀嚼了一半的也吐了出来。拿起一杯茶,漱了漱口,很无礼的将漱口水吐在地板上。
“噗!”
很多人都听到了这毫不掩饰的声音,纷纷看了过去。
惊讶者有之,鄙夷者有之,厌恶者有之。
“验资?格老子的,之前就说过了,这三个锦盒非我莫属,还拍个什么玩意儿?拿来吧你!!!”
彭湃抓住腰间的鞭子,一甩,一抖。鞭似长龙出击,奔着三个锦盒而去。鞭梢儿一卷,如同彭湃的手臂长了数米,轻轻松松把锦盒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