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知道的?”</p>
“全天下,他只会用那种无赖的腔调同一个人讲话,那个人就是我。”</p>
璥洲于是不说话了。</p>
沧海轻轻又道:“腿还疼,接着揉,不要停。”隔了一会儿,又道:“辛苦你了。”遂且哭且睡。</p>
璥洲仍没有说话。因为沧海语罢几乎立时睡了过去。璥洲亦不能证实他到底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璥洲似乎已不想说话。也已说不出来什么了。</p>
璥洲只是在盘算。好的,你们两个,我记住了。</p>
一个打我的,一个站着让人打我的。</p>
只是璥洲似乎故意忽略了一点,假如今夜回去的不是沧海而是他本人,那么他是一定打不过神医的。就凭神医那摸黑第一招,他受的伤就不止肿一会儿脸这样轻描淡写。</p>
想起肿脸,璥洲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药膏,扳过那张被打肿的脸,轻轻抹去泪痕,轻轻搽上。</p>
事到如今,你实在应该返回去看看公子爷假扮璥洲回庄的那一段,假若你知道那人不是璥洲,而是沧海,你便会忽然了解,那一段的对白同心境到底是如何的缠绵悱恻催人泪下。无法坦诚的两人,终于有一个先低头了。</p>
神医没有认出沧海,至少没有在自己意识到的情况下认出他,然而沧海却在神医摸黑第一招的时候便认出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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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沧海亲口承认自己是一个白痴弱智什么也做不成的人。</p>
因为那句。</p>
白也不用为了那些人装出一副白痴弱智什么也做不成的样子啊?</p>
公子爷本就是那样人。</p>
那倒是。神医立时便倒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