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沧海不得不笑。也忍不住不笑。</p>
沧海背过身，一边抑制笑意，一边打量这间地室的墙壁，一边将对眼珠滚来滚去。当他将这地室的四面墙壁抚摸到第三面的时候，方才转过脸道：“你是龙九子中哪一个？”</p>
裴林正面对沧海站立。裴林一直在原地随沧海方向转着圆圈。好像随时等待沧海回过身来，向他发问。</p>
沧海发问之后，他却似愣了一愣。</p>
沧海抬起手指着他背后的异兽，“难不成就是这‘蚣蝮’？”</p>
两厢沉默。</p>
沧海话语回声沉寂之后，裴林方道：“你是凭借什么来认定龙九子的？”</p>
“唔……”沧海似回应似自语，撩起眼睛望天思索，继续将掌心贴着冰凉潮湿的石壁前行。</p>
裴林也不再言语。</p>
沧海甚至怀疑他想打听的人是否对他那样重要。</p>
沧海估不清筹码的价值。自然也无法下注。</p>
“话说起来，”沧海喃喃又道，“那天绛管事跟我说钟离破乃是龙九子中的麒麟……”转头去望裴林，裴林仍旧面对着自己。“唔……虽然说法不一，但是也有麒麟并非龙子的观点啊？”</p>
裴林望着沧海，仍然未语。</p>
沧海又道：“可是按这些说法算起来，龙子也并非只有九个呀，所以说，这里龙‘九’子的‘九’，只是个虚数了？”也望着裴林，不再言语。</p>
裴林只好道：“你说的不错。这点我可以告诉你，龙九子确实不只九个。而且麒麟原本归属龙九子，而后被划出范围，与‘凤’和‘龟’组成三灵兽。”</p>
“哦？三灵兽？”沧海眨了眨眼睛，“可是我怎么记得这‘龙凤龟麟’乃是四灵兽啊？这当中为什么没有‘龙’呢？”忽然咯咯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是因为那不止九个的‘龙’九子都不愿意凭空多出来个爹吧？”脑中忽有灵光一闪，飞快的，未被抓住的，隐没了。</p>
裴林无奈翻了个眼睛。</p>
沧海好生无趣撇了撇嘴，咕哝道：“真没有幽默感。”又道：“喂，那你到底是龙九子中的哪一个啊？若与龙九子无关，这里又为何刻着蚣蝮？又为何由你驻守？还有那‘凤’和‘龟’又是什么人？还有传说中的二十八星宿和……”</p>
“你的废话未免太多了。”裴林语声阴沉，连脸色也阴沉下去。“如果有可能，我不想跟你这个能够打败钟离破的高手动武。”</p>
沧海挑了挑眉梢，嘟起嘴巴。“……高手？”</p>
“自从进来这里几乎全在背对我的高手。”裴林道，“见到你时我还在怀疑传闻是否属实，但是，除非绝顶高手，又有谁会把自己的后背留给敌人？”</p>
于是沧海转了转眼珠，挑着单边眉梢点了个头。（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