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正捏着笛子在屋门口来回踱步,每走一步便数一个数。眉头深拧,烦躁不安。</p>
“一千五百八十五,一千五百八十六,一千五百八十七……”</p>
忽然,余音闻声回头,看见拎着湿衣服和砧杵返回的沧海。眉头更深一皱。舒开。</p>
呼了口气。</p>
沧海距余音十步立定。眼珠一转,面现喜色。</p>
“你要出门?”</p>
余音摇了摇头。</p>
沧海愣道:“那你在这里做什么?”</p>
余音道:“在考虑要不要把你的腿打断。”</p>
沧海向后撤了一步。</p>
余音瞪着他,“昨天那个姓孙的又找你麻烦?”</p>
沧海眉心一跳。心中一动。</p>
余音道:“那为什么这么晚回来?”</p>
沧海耷下左眉,挑起右眉。</p>
余音将他望了一会儿,忽然甩头回屋。</p>
沧海大惑。迷茫望了会儿天,跟着进屋。</p>
桌上留有半只鸡,几碟只用了半盘的菜肴。沧海眨了眨眼睛,忍耐了半日,仍然大声吞了口口水。</p>
余音趁时道:“给你留的。”望见沧海两眼顿时点亮,忽然轻轻一笑,又板起脸孔。默哀道:“热热再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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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局促立在门边。心里一阵一阵发憷。沧海觉得余音今天好奇怪,也好恐怖。他想余音是不是又想出什么新的招数来折磨自己,例如在饭菜里下痒粉。还有他方才在门口数的一千五百八十七,一定是在算痒粉发作的时辰。</p>
昨夜只是在体外中了痒粉便已痛不欲生,连唐秋池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这若是吞了痒粉,那得难受成什么样子啊?</p>
沧海打了个冷颤,往门外撒腿就跑。“我、我先晾衣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