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不理你啊,刚才是我心情不好嘛,”沧海展了展衣摆,“你看,我不是换过衣服就来看你了吗?”</p>
棉被里露出一只眼睛瞄了一眼,还要缩回去。沧海趁机掀被子,宫三又紧紧抓住,闷闷喊道:“不出去!”</p>
“……为什么啊?我都说没有不理你了。”</p>
憋了会儿,宫三嚷道:“他们说你以后一定会讨厌敝人的!再也不想看见敝人了!”</p>
“怎、怎么会?我没有讨厌你呀。”沧海眨了眨眼睛,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呢?灵机一动,拍拍被子,道:“你先出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若是还不相信我你再钻回去就是了,我保证不拦你。”</p>
宫三犹豫了一下,从被子里只露出一对眼睛,眼角可怜的耷着,忽然就有稚嫩的孩子气。“……看什么?”</p>
沧海撩起外衣,现出腰上的一只展翅苍鹰,道:“你看,我若是讨厌你为什么还要系着它呢?你摸摸,还湿着呢。”宫三果然摸了摸,好像很高兴了。</p>
然而事实是,黎歌说大冬天的没带那么多汗巾,碧怜说你先系紫菂这条吧,结果他只能系回苍鹰那条。被抢走的暗天青色汗巾已是前车之鉴,系男人送的总比系女人送的不损“他人”名节吧。</p>
沧海无奈叹道:“现在可以给我看看你的手了?”</p>
宫三把头蒙上,把手伸出来。沧海惊呼一声,在宫三肿得蛮高的手心里轻轻碰了一下,那只手猛的一抖,棉被里发出被掐断似的半声痛呼。沧海想象得出,宫三现在的表情有多扭曲。如果是他自己的话,他一定也会像宫三一样把头蒙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