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齐撇嘴大声道:“那种丢人事我才不要做!”</p>
金轮高照,林叶微动。林下设一供桌,左右红烛,当中香炉,炉前四样果点,三杯水酒,每只酒盅下镇三张薄净草纸。</p>
宫三,沧海,神医,分跪坛下蒲团,焚香祷告,垂首闭目。须臾,香火插入炉中,一手执杯,一手捏纸,默默念祝,酒洒入土。</p>
沧海偷偷睁开眼睛,见左右二人皆虔诚举纸,遂冷眼捏杯暗笑。</p>
将草纸贴向自己的二人忽然侧身将沧海摁倒,六张草纸压在他的嘴上。</p>
沧海抱着兔子别别扭扭的被拽回宫三房间。宫三将一件半新不旧的银灰色金银线绣花外袍递给他,道:“换上,带你出去玩。”</p>
沧海抖开一看不禁撅起了嘴巴,“干嘛拿……衣服给我换啊?”中间省略“那人渣的”四个字。</p>
宫三微笑道:“怕你弄脏了身上衣服啊。你看,敝人也有。”取出一身自己的半旧衣服。</p>
沧海眉心蹙了会儿,看宫三把身上外衣脱下来,才问道:“都有谁去啊?”</p>
“咱们仨啊。”</p>
沧海刚要说“不去”,就听宫三接道:“你、敝人,和兔子。除非你不想带它去。”</p>
“哎?”宫三一回头,“你怎么还不换?”</p>
沧海只好脱下两件外衫,将明显洗涤过还带着皂角味和淡淡百合与草药香味的银灰色袍子套在立领衬衣外面,系了肩上的结子。宫三换完了转身一看,便向他走近来。</p>
沧海右脚立刻缩了一下。宫三不知他心里有神医恶作剧的阴影,见了这模样不禁好笑,道:“怕什么?敝人现在也不会对你怎么样。”</p>
将沧海方才解下的腰带拣起,道:“衣摆长了点,过来扎上。”</p>
沧海怒道:“你才比他矮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