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牌今日涨到什么价钱了?”隗状早起,洗漱之后,对着儿子问道。</p>
“回禀大人,小人今日一大早去打问过了,最高已经出价出到了三百四十三斤黄金了。”</p>
“涨这么快?”隗状一愣。</p>
昨天傍晚,那小小的一块木牌,价格还是三百一十三斤黄金来着。</p>
今日一起,便就涨了三十斤黄金的价。</p>
这种涨价的速度?</p>
隗状沉吟片刻,问道:“这价钱,是谁人叫出来的?”</p>
“是公孙氏购置田牌的价钱。”</p>
“啧。”隗状不知道是赞叹还是鄙夷地说道:“真有钱呐。”</p>
“大人,我们手里不是也有……”</p>
“你想都别想!”隗状正色说道:“这牌子可不是给你拿来卖的,我们家要靠这个保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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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不如去买几块?”儿子脸上是商量和意动:“我们今天买来几张,明天涨个三四十斤黄金再卖出去,一进一出,什么都没做就赚来了百几十斤黄金,岂不美哉?”</p>
“我看是你想得美!”隗状脸垮了下来:“要是你今天买了,明天卖的时候没人买怎么办?”</p>
“啊?”纯然的困惑出现了。</p>
儿子并不能明白父亲的思路:“它不是一直在涨吗?而且每天涨的越来越多了……即便是不会再涨,也起码……”</p>
“哼!”隗状嫌弃看着自己的儿子:“未虑胜,先思败,为父与你说过多少次?”</p>
“大人。”儿子讪讪不语。</p>
隗状想了片刻,说道:“也罢,你去想办法买上两块吧,但是切记,出价不能高过公孙氏的价钱……太多。”</p>
“唯。”儿子开心起来,转身就走,风风火火的,充满少年人的朝气。</p>
隗状手指摩挲腰间木牌,低头看着那桃木木牌上的字迹。</p>
这东西……</p>
“赵高。”嬴政处理完政务,伸了个懒腰,抬头问道:“今日田牌的价钱如何了?跌了没有?”</p>
“启禀陛下,没有跌,反倒是又涨了一些。”赵高神色复杂地回答。</p>
“涨了一点?”嬴政挑眉:“比昨天涨得多还是少?”</p>
总不会比昨天涨的更多吧?</p>
就算是实际的一亩田地,也不值三百多斤黄金那么多钱。</p>
嬴政其实很难想象,这区区的一块木牌,为何能够涨到这个价钱。</p>
“比……”赵高整个人都觉得很荒谬。</p>
如堕深黑梦中。</p>
这世界,像是哪位神圣开了个玩笑一样。</p>
这种发展,已经是他所完全无法理解的了。</p>
一块木牌,就算是可以抵一亩地,就算是土地私有,就算是那字迹出自秦王政的手,就算是……</p>
无数个就算是,也没法儿让一块自己亲手雕琢出来的木牌值那个价钱吧?</p>
赵高简直快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