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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酌卿崇川泛舟对谈(1 / 2)

樱雨刀舞 中禅寺烧酒 更新时间 2021-10-07

 两人离开红梁郡后继续南下,前往苟氏所说的“督风郡”,听闻那里长年风回不歇,此异象或许和乾坤轮回骰的风属性符石有些关联,运气好的话,兴许风符石就在此处?

因为两人皆性喜山水,便沿着一条大渎行车。

白日行车,晚上便在大渎之畔停下歇息,钓钓鱼,聊些闲篇。

与大渎相伴,清凉的水意让两人都十分惬意。

酌卿甚至说他从去年再度出山之后,便再没像这几日一般睡得安稳。

又几日,两人渐渐远离了红梁郡三百里,一开始还瞧得见一些三三两两的人家,眼下是越发人烟稀少了。好不容易才寻见一处由十几户人家组成的小村庄。

便在村里一位姓白的老婆婆家借宿下来,当然,还是以仲真,仲婷的假名示人。

白婆婆慈眉善目,一眼便知是个老实本分的老妇人,也是酌卿选择在此歇脚的原因。虽是借宿,但酌卿还是拿出了不多不少的二十两银钱交给老人家,以表心意。白婆婆连忙道实在太多,几番推脱,被酌卿安抚道“兄妹二人想吃点踏实美味的常家饭食”,才惴惴不安地收下了钱。

白婆婆家的茅屋正对大渎一处十分宽阔的水域,几若一处独立存在的大湖,景色宜人。

茅屋另有内院,院子里还有三间茅屋空置着,整好可以给酌卿和崇川洛两人歇息。

酌卿嚷嚷着要吃鱼,白婆婆眉开眼笑道∶“好说,院里有一口大缸,里面还余着五六尾白鱼,正好给公子小姐尝尝鲜。”

崇川便扶额叹气∶“又来了,吃货。”

酌卿道∶“小妹何敢讽刺为兄?莫不是又欠收拾了?”

白婆婆默默看着两人,笑意盈盈,似乎别有一番意味。

不多久,酌卿帮着白婆婆将那几尾白鱼捞出,便再顾不上与崇川斗嘴了。撸袖子扎头发,跟白婆婆一同在厨台前忙忙碌碌。

酌卿从不掩饰自己对于厨艺上的手艺,在南永春城这个民风淳朴,乃至与有些“落后”的地界,君子远庖厨的风气还是比较根深蒂固的。眼见酌卿用起菜刀来毫不迟疑,切肉切菜“铛铛琅琅”一通连响,让白婆婆大为惊讶。

本是由白婆婆提议的给“公子小姐做顿鱼肉饺子”,肉馅却让酌卿一个人就给料理了,就连剃骨,去腥,挑刺这些费时费力的步骤,酌卿一样信手拈来。

白婆婆便带着崇川一同在门前和面擀皮。

崇川这往日里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很少下厨,至于擀皮这种事更是头一遭,擀出的皮奇形怪状,忍不住羞红了脸,再抬头看看酌卿在厨台那边“神采飞扬”的样子,便更难为情了。

白婆婆笑着安慰她∶“不妨事,不妨事,多做几次便会了。”不过她又压低了声音对崇川道∶“小姐可要多努力了,像公子这般的男子定是十分招女子喜欢的,小心一不注意,他便要被别人抢了去。”

崇川脸“唰”地通红一片,连忙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我们两人是兄妹……”

白婆婆一笑,道∶“小姐不必这般慌乱,兄妹?老身看着可不像~出门在外,多留个心眼自然是好的。只是你二人哪里像是兄妹了?仲公子看你的眼神,哪里是兄长看自家姊妹的?”

崇川脸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不知如何回应。

白婆婆以手背摸着崇川的头,温柔道∶“婆婆什么岁数了?这年轻男女是个关系,一看便知。你呀,可得听婆婆的话,这下厨的手艺以后可得好好学学啦,要招男子喜欢,就得抓住男子的胃,这话可是一点不假。便是再俊俏的脸蛋,做出的饭食不好,总也不美,你说婆婆说的可对?”

崇川被问得没了分寸,悄悄抬起羞红的俏脸看了看酌卿,收回视线后便默默点了点头。

————

吃过了白婆婆下的饺子,两人闲来无事,正好眼前便是大湖,酌卿想着泛舟游湖一番也是十分安逸的,便借了白婆婆家那条小渔船,撑了桨与崇川一同离开岸边,缓缓驶入湖心深处。

此间“川遇湖”是可以顾名思义的,此湖本是大川一处与寻常水域相比十分宽广的河床,近乎圆形的大湖南北两端各有一条“水带”连接,延续了大川继续前进,而此段水域也因“自成一湖”而被人们命名为“川遇湖”,可以说此名取得十分贴切了。

控梦术修习至极高处,自可与梦境世界天地万物产生一种难以言表的奇妙呼应,酌卿将手随意伸入水中,只凭这种感觉,便可大致感知到此处水域很是不浅,故而如此大泽孕育出先前所钓起的那些肥美白鱼也并不意外了。

湖水清澈,水藻与水属之花各色映衬,游鱼缓行,视之心旷神怡。

此时两人已接近湖心,酌卿便舍了浆,卧于舟内,头搭在端坐在一只小巧木凳的崇川双腿上,先前喝的小酒酒劲上来,酌卿意态闲适,怡然自得。

崇川亦安安静静守在他身旁,时不时望向湖光山色,又时时低下头看着酌卿此刻温暖和煦的笑脸。

这是两人连日来少有的宁静时光,谁也不愿浪费一分一秒这清闲时刻。

崇川默默出神间,忽然注意到酌卿侧着的头,一双眼睛目光向下,望向她的双脚,不禁问道:“小公子,你看什么呢?”

酌卿即答:“你的脚啊。”

崇川疑惑道:“看我的脚做什么?”

“好看,我爱看。”

先前上船之前,崇川怕打湿了鞋袜,便将鞋袜一并留在了岸边,此刻一双玉腿赤足,白皙娇嫩,还带着些许湖水打湿后闪烁着的水色光泽。

崇川会过意来,撇过头去轻声道:“变态。”一张俏脸却是羞红了。

“怎的就变态了?”酌卿轻笑道:“古人早有妙语,洛尘忽浥不胜娇,刬踏金莲行欵欵。可见从古时人们就已认为足部的形态亦是评价女子之美的重点之一,乃至到了后来,为了刻意追求足部纤细小巧之美,连“缠足”这种十分过激的法子都用上了,当然了,我可一直不觉得所谓的‘三寸金莲’有什么好看的。”酌卿伸出手指指向崇川柔白纤巧的小脚,称赞道:“便是我踏遍江湖,所见诸多绝色,也没有哪个女子比得上你这一双。”

崇川羞得将一双小脚越藏越深,几乎要让酌卿看不见了,亏得他还在跟随崇川的腿部动作使劲把脖子向一边扭,脖子都快抽筋了。

崇川回道:“可是世间男子多注重于欣赏女子面庞,又有几人会舍了脸庞不去看,直愣愣盯着别人的脚呢?”

“足。”

“好好!足!”崇川羞恼道,“那你且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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