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方不怕死就算了,还跟个野人一样披甲挂人头,瘆得慌。
再者,荣长山的重骑兵顿住了,他们接连冲开五层之后,猛地就发现冲不开了,因为前头的战马不是断了马腿,就是被长枪刺穿。
而敌人后续的披甲士已经跟上,并且形成战斗力,手中的陌刀紧握,三三成群,一路撕开了他们的重骑兵战阵。
因为失去了战马,重骑兵就是一个个罐子。
陌刀兵破甲,三人配合,瞬间就是四段躯体落地,鲜血喷涌。
至于用骑兵撞陌刀兵?
得了吧。
陌刀兵披的是三层甲,所以他们才多花时间。
而方阵上其他步兵都是单层甲,一下船就能投入战斗,对付重骑兵或许艰难,但对付轻骑兵骚扰。
开玩笑吧!二十米内不能破甲的弓箭,都别想打穿配了丝绸的钢甲!
“轻骑兵骚扰,射箭!”荣长山看自己的重骑兵被快速砍瓜切菜,眼泪都快哗哗往下流了。
这是什么重甲步兵啊!
是魔鬼吧!
这些重骑兵可都是他的心血啊!
为了保住心血,荣长山快速下令组织反攻。
只可惜他的骑兵形成战斗力之后,开始进行发射,但是因为距离超过三十米了,除了几个倒霉蛋面部被射到,剩下的哪怕是被破甲了,也都被丝绸阻止。
挂在了身上有点刺痛外,压根没有伤到肉里和骨头。
因此往往能看到战场华夏的士兵,正面顶着几支箭,还能嗷嗷叫的冲上来来。
当然低声平躺的箭矢更多,全是打中了他们的盔甲,被钢板弹开的。
荣长山砍翻了一个华夏士兵,但却被他身后的华夏士兵捅下来。
摔得七荤八素,但当他看到了寒光袭来,吓得亡魂冒,立刻格挡,最终以精湛武艺干掉了对方。
可是看到了他身上的伍长肩章,又忍不住陷入深深怀疑。
“将军,快走。”
亲兵拉来他的战马。
整个河滩战场已经混乱了。
好好的一场突袭,愣是被华夏的士兵变成绞肉机。
最关键的就是,这群人跑起来那叫一个快,不等他们的骑兵提升马速,已经结成方阵冲上来将他们的骑兵纷纷阻隔。
一点一点的分割吃掉。
战阵之道,可以说是配合的很完美了。
但也太怪物了一点吧!
荣长山接过缰绳准备上马,突然又停下,随后取刀将砍死的无头士兵甲胄劈下去。
当!
他看着火星四溅,瞳孔地震的盯着卷刃处:“是钢材!普通士兵用钢材做甲?这……这不可能吧!”
荣长山看到了不远处躺着的肩章为列兵的华夏士兵,快步上去,在混乱的战场上砍下这一刀。
又是一处卷刃和四溅的火星。
“这他妈凭什么!”他感觉自己心态崩了。
钢材!
这是钢材做的甲胄!
华夏的军队,居然是全员列装钢甲!
环顾四周,所有在战场五五成群的普通士兵,他们都无视着棘国刀兵,迎难而上,手中的钢制刀兵肆意收割耳朵,进而发出狂笑。
荣长山撕开了一个死尸的甲绳,扯下单面板甲,带着近乎崩溃的心态,拖走了这块甲吼道:“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