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空间里，只有他与江淮两个人。</p>
林季南看着窗外迅速飞逝的白桦树，感叹人生无常。</p>
上一秒，天堂。下一秒，人间地狱！</p>
江淮眸色微深，青年敞开的衬衫，露出一点儿锁骨来，锁骨边儿上，闪着微弱的荧光。</p>
他在另一个人身上，同样的位置见过，是一枚印章。</p>
“暴风雨前的宁静。”系统上线，它见证了一场腥风血雨的修罗场。</p>
“统哥，你就别说风凉话了。”林季南坐立难安，屁股底下跟针扎一样。</p>
“林先生打算怎么办？江淮看上去很生气。”系统好心分析道，“他看你的眼神可凶狠了，像是要把你大卸八块一样。”</p>
“……”闻言，林季南便拿余光去瞄，江淮好像睡着了。</p>
“准备我的后事吧。”林季南哭道，他现在就是后悔，若是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要跟着沈之阳逃课去酒吧。</p>
去就去了吧，好巧不巧的还被江淮给抓住了。</p>
“林先生，做人不要悲观。”系统安慰道，林季南要是死了，那就意味着任务失败。</p>
失败就意味着没有积分，没有积分就没有钱，没有钱它就干了白工，亏不亏啊！</p>
“统哥，我不是人，我现在是孤魂野鬼。”林季南哭唧唧，“沈之阳害死我了……”</p>
“……”系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它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p>
“江先生，林少爷好。”站在门口的女佣，弯腰道。</p>
裹在西装裤下的腿修长笔直，一跨就是林季南的两步。</p>
“淮，淮哥。”林季南喘着气，柔弱到了走几步路都能晕倒的模样。</p>
“有什么话到书房在说。”江淮步伐不停，几步就上了楼梯。</p>
“统哥，这书房我是上去还是不上？”林季南看着男人的背影，眼前的哪里是楼梯，那是他登上天堂之国的天梯！</p>
“林先生……”系统为难道，它不能替宿主选择，“在下建议，你还是上去吧。”</p>
“知道了。”林季南认命地登上楼梯，犹豫许久后，还是没有勇气敲响那扇门。</p>
江淮拉开门，与青年面对面，“进来。”</p>
“神了，江淮怎么知道林先生在外面？”系统惊奇道。</p>
林季南被吓得不行，他一步步挪了过去，“淮哥。”</p>
“去酒吧做什么了？”江淮抬眼过去，逼迫青年与自己对视。</p>
“喝，喝酒了。”林季南就要哭，眼圈都憋红了，要哭不哭的模样看起来很可怜。</p>
“喝了多少？”江淮走到青年面前，揽过对方的腰，他将鼻子放在青年的脖颈间嗅闻。</p>
林季南哆哆嗦嗦，就要尿裤子了，“一，一杯。”</p>
系统完全兴奋了，它正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鸡叫的噪音，尽管它没有嘴巴，但这不是重点！</p>
“季南，你不诚实。”说话声没入唇齿间，江淮掐着青年的下巴，倾身吻了上去。</p>
江淮抽烟了，林季南嘴巴里多出了烟草味儿，还有一根舌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