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书监.狱外沿着围墙走。</p>
她漫无目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没有在意这里是郊区。</p>
感觉自己没有在想什么，看到赵寅这样也没有兴奋，却恍然有种解脱感，那些压在她心底好几年的东西，翻山倒海的都没有今天的感受来的多。</p>
她想笑，可是扯了扯嘴角又变成了哭，眼泪顺着止不住往下滴，她没有抬手去擦。</p>
最后她被方书剑拦住了，对方珍重地把她抱进怀里，将她的头摁在自己的胸膛上，一下一下拍着她，语气又懊悔又心疼：“哭吧，哭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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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书原本不想的，可是他的怀抱太暖，熏得她眼泪往下掉，攥着他的衣角渐渐哭到失控。</p>
虽然方书剑针对赵寅做了些什么她不知道，也知道做这些不是因为她，可她还是想谢谢他。</p>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我那时候，刚醒过来看见你，其实想过一个玻璃扎死你的。”</p>
方书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时候。</p>
他有点心痛，一个人要痛苦到什么程度才会动这样的念头？</p>
“那你怎么没下手？你扎一下，没准我不会死，还会醒过来，我看见你，没准就能早点爱上你。”他亲了亲许知书的发顶，知道自己也欠她一句话：“对不起。”</p>
许知书被他那句话吓住了，吓得都忘记了要哭。</p>
“今天让你哭太多次了，以后不会了。”方书剑把她再抱紧一点，恨不得揉进血肉里：“我保证。”</p>
抛开这些前事，许知书一点都不怀疑方书剑说的话。</p>
他这个人看似冷淡，不爱则已，爱上了就是掏心掏肺，维护到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