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湿了湿了。”</p>
浴室里传来鱼欢的一惊一乍。</p>
“讨厌，头发湿了，衣服也湿了，你好过分，让我好难受，你欺负我。”</p>
“叔可忍，婶不可忍，你这么对我是不对的，我跟你拼了，啊——”</p>
玩水的声音响起。</p>
褚西礼太阳穴隐隐跳动。</p>
接着是瓶瓶罐罐砸地上的刺耳声响，伴随鱼欢的叫嚣声和尖叫声，最后是“扑通”一声整个人摔在地上。</p>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p>
褚西礼想都没想立即冲进洗手间，目光所及一片狼藉。</p>
忍住视觉垃圾的污染，扶起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鱼欢，拨开湿透了搭在她脸上的头发。</p>
“摔疼哪儿了？”</p>
鱼欢死死咬住嘴唇，眼泪无声往下掉，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手指水池，“他们好坏，他们欺负我，把水弄我身上！”</p>
“……”</p>
就不该让她一个人来洗脸。</p>
褚西礼用毛巾擦干净她脸上的水，夏天衣服薄，衣服湿得透透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从衣柜里拿来一件厚厚的米色长袖睡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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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身上衣服脱了，换上这件。”</p>
鱼欢倔强地手指洗脸池，“他们欺负我，塔塔，我不开心，超级不开心，哄不好的那种不开心……”</p>
褚西礼面无表情地打开水阀放走一池水，“他们走了，不欺负你了，你现在开心了？”</p>
“嗯！”</p>
“快换上干净衣服。”</p>
“好滴。”鱼欢没去接睡裙，而是手当即绕到背后落下裙子拉链……</p>
“你！”褚西礼迅速转过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