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走到院子,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骨骼咔嚓的响,好似重新长出一般,活动了好一会儿,才畅快许多,甚至感觉气力已经完全恢复,一时欣喜,干脆又打起了太极拳,做了蛙跳,俯卧撑,连第八套广播体操都做了一遍。
只是院子里太过荒凉,没多大场地让沈卓折腾,不过这日后的锻炼是不能少的,起码先从跑步做起,当然不能围着这破院子跑,真要是这样估计一会就转晕了,若是往街上去,让人看见会不会被当做二愣子就不好说了。
这会儿感觉气力充沛,沈卓便想着把墙角那颗老槐树周围杂草清理出来,用来乘凉也好,这槐树不算大,长得却是七歪八扭,应该是这宅院以前的主人搬家前栽下的,这么多年没人打理,都快把院墙撑破了。
把墙角的杂草清理出来,已是累的满头大汗,夏日的清晨丝毫不见凉爽,再是他这一身长衫干活就太难受了,这让他无比怀念前世的大裤衩子,多漏风啊!
这会儿太阳露出头来,天已经大亮,沈卓短暂的休息过后,便去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放在木盆里洗把脸,陈伯估计还要晚一点才回来,他本也打算吃过陈伯的买来的早饭时再去街上找活干的,一来是这街上大部分的店铺还没开门,二是不让陈伯发现。
总想找点什么事情干,便想起陈伯的屋子漏雨,好像漏雨的地方是靠着床铺的,这些时日的天气阴晴不定,中午还是晴天晚上就下起了雨,搞不准防备,未雨绸缪还是要做的,况且陈伯年纪这么大,哪能让他爬到屋顶上去。
这附近的宅院都是瓦房,主要是住宅都离得太近,整个坊都显得很拥挤,官府明令并且给补贴让用瓦房,若是草房一旦起火,火势肯定控制不住的,瓦房漏雨倒也好补的。
陈伯住的是厢房,也不高,紧靠着院墙,沈卓简单的观察了一下上房顶的线路,估摸了个大概,确是分分钟就能搞定的事,沈卓便从屋里抬出长椅,放到墙角后,站在上面双脚一跃,双手扒住墙头,也顾不得墙上的土灰,然后用手撑起来准备抬脚翻上去。
意外之所以称之为意外,便是因为不可抗拒的始料不及,就在沈卓一只脚抬到墙上的时候,却是听见院墙对面的宅院内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随后又是“哎呀”一声女人的呼叫,紧接着是一只圆木盆立在地上径直的滚到了他这边的院墙上。
首先让沈卓诧异的是,两家宅院竟然用了一堵墙,但随后意识的有什么不对,定睛往那院子里一看,竟是让沈卓惊了一呆。
此刻在对面宅院里的台阶上坐着的是一位披头散发的女人,看不清楚模样,她的上身穿着白色的纱袖却是被水打湿,粉红色的内衣紧贴着曼妙的身姿you人不已,坚挺的xiong部轮廓更是表露无遗。沈卓看着这样的突兀的场景,竟是惊呆了片刻,直有种流鼻血的冲动,刹那间对这个时代产生了无限的幻想,大清早的就这么有艳遇,以后还了得!
但凡是一个正常男人遇见这种百年难遇的shi身,心底里抓狂也是必然的,更何况是这样突如其来,沈卓只是沉浸在其中零点零零一秒后便收住心神,缓过劲来,看那女人正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手中还拿着个水瓢,便是猜到那女人是刚才不小心摔倒,木盆打飞了弄湿了自己。
沈卓看这女人慌忙万分,他自己还保持着一副骑墙的状态,顿时尴尬不已,便想着发扬绅士分度,缓和一些这样冲突的气氛,关心问候一下总没问题吧,一瞬间思虑千万,又想着这样做是不是唐突了一些,场面会不会继续尴尬,要是冷场了怎么办。。。。。。。。
当然,这只是内心的一点小小浮动,沈卓本打算装作没看见,悄悄的溜走,可是万万没想到那女人顺着木盆看过来,发现院墙上只露着上半身一只腿还搭在墙上并且用直勾勾的眼神看向她自己的沈卓后,登时“啊”的一声尖叫,拿起水瓢来护住shi漉漉的xiong部,随即又猛地起身,骂了一句沈卓听不懂的方言,直接就把那水瓢掷了过来。
两人距离不远,这水瓢浸了水,掷起来竟是十分有力,沈卓倒也是反应快,眼看奔脸而来,匆忙撤下脚来,慌忙落在长椅上,只不过这椅子很窄,一脚没落稳,情急一把抓在墙皮上,顺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哎呀”一声惨叫,沈卓这屁股正好坐在草丛里的石块上,咯的生疼,那水瓢飞过沈卓的头顶,落在了他这院子里。。。。。。。。。。。。。
大早上的竟然遇上这么奇葩的事也是日了狗,沈卓从地上爬起来,拍一拍身上的灰尘,不停的揉着屁股,看样子这房顶今天是修不成了,那泼妇指定把自己当成偷窥狂魔了,但大家做邻居的被冤枉了也不能吃亏啊!
“不可理喻!”
沈卓摇了摇头,不想再去理会,打心底里竟是有些发虚,不过估计这会儿陈伯快要回来了,吃完了早饭还要去中街的,找份生计才是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