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情悦一边用墨宸焰随身带的小刀把发炎的地方轻轻刮掉,一边听谭副将的话,在心里完善着她对墨家的改造计划。
“不把发炎的地方刮掉,血是能止住,但后面容易发烧。”
云情悦随口说着她从丹不离那学来的医疗知识,谭副将听了,不以为然地说道:“能把血止住最重要,至于发烧,那就是看自己能不能扛过去了。”
“发烧会导致伤势恢复缓慢,也会要人命,能避免发烧,为什么要留下隐患。”
“我建议所有的士兵都学下基本的伤口处理方法,这样不论是对个人还是对军队都有好处。”
云情悦的话让谭副将感到不爽,觉得她句句都是顶着他的喉咙头来说的,索性就不开口了。
云情悦见谭副将没应她,也不在意,继续手上的动作。
等她把那镖师的几处较严重的伤口包扎好,那镖师发出一声压抑的沉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还没看清楚,仅凭眼前模糊的影子,下意识地抓住了云情悦的手。
墨宸焰和昆奴都吓了一跳,惊叫着就要出手救人,但是阿含的速度更快,已经劈开镖师的手,从他手下将云情悦拉开。
“你现在是安全的,放松点,我们没有恶意。”
云情悦被阿含搂在怀里,还不忘跟那戒备状态的镖师解释。
“姐姐,你好心帮那人包扎,那人还这么对你,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苏文月撇了撇嘴,尖尖的声音听起来虽然不舒服,却是听进了那镖师的耳朵里。
镖师的思维逐渐回转过来,就听云情悦说:“壮士,你是源顺镖局的人吧?刚才见你晕倒在地,这几位是湛川殿的士兵,他们见你受了重伤,正准备护送你回城呢!”
湛卢寂见云情悦没有半点邀功,只说了湛川殿的事,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