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情悦隐约知道阿含的决定,他现在故意说那么多纯粹就是为了逗她。
“好吧,我也不为难你,夺舍到这样的身体,只能说是你流年不利,只要你不被人拆穿,你依旧是这王府里的王爷。”
“就这样?”
云情悦听阿含说的这样简单,让她都有点怀疑,先前她从他身上感觉到的危险都是她的错觉。
“不然呢?当然你也可以认为就算我说现在的王爷是被人夺舍的没人相信,因为不会有人愿意要这么个不能修炼的废材身体,如果你因为这个想法而觉得没必要听我的话,那我很愿意让你跟那个杯子一样。”
云情悦顺着阿含的视线望去,只见那原来洁白无暇的杯子,裂纹自上而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眨眼就遍布了整个杯子。
“好了,王爷请躺回去吧!我去问玉先生还需要什么,好让他安心在这边替王爷疗伤。”
在瞬间释放出威压后,阿含又变回那温文无害的样子。
云情悦在接触了这短暂的几次后,也迅速地适应了他这比女人翻脸还快的变脸速度。
身为新月王爷的夫侍,对新月王爷的安危丝毫不在意,好像只要王府里有王爷就行,这让他呆在王府里的目的很值得人深思。
这已经衰落的王府,有什么是让阿含继续留下的理由?
当然云情悦知道,现在的她是没有能力去探究的,赶紧把伤养好了才是正途。
阿含果然如他所说地去找玉清子,问他需要什么。
其实他这么做还有个目的,试探看看玉清子有没有察觉到新月王爷的异常,只是结果也如他猜测的一样。
那个一心在医药上的呆子,对被云情悦将了一军这事,只认为是自己动了违反医者医德的坏念头,完全没在意其他,自然也不会发现云情悦的不同。
快经过一个回廊拐角的时候,阿含瞟了一眼廊上悬挂的宫灯,眼底光芒闪动,脚步继续如常往前走。
晚上他安排巡夜的侍卫没有走到这一块,他也是感觉到有点异常才特地绕了个拐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