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了,潘延恩坐在山崖边喘气,刚才差点就嗝屁了,确实该歇歇。眼前山谷里堆满了奇怪的“果冻”,场面显得很奇异,也不知最后是不是都会被太阳晒干。大黑摩季留下的粘液一会功夫又聚集成了一团,而且还在动,潘延恩不敢多耽搁,站起身来,拿出葫芦,按着师祖教的,从一个小瓶里倒了滴红色的药液进葫芦,然后在把葫芦靠近粘液放好,葫芦里的药液发出浓烈的鱼腥味,但大黑摩季似乎非常喜欢,迅速向葫芦爬来。那阵仗如同一支庞大的蚁群在行军,最后顺着葫芦爬了进去。
潘延恩早准备好了葫芦盖子,大黑摩季最后一点点粘液进了葫芦,立刻扑上去,念着法决,“砰!”一声盖了个严实。
“嗡……”不知哪传来点轻微响动,潘延恩诧异的四下看看。“哗啦……”山谷里的“果冻”一下塌了,眨眼就变成了水,满山谷的水顺着山势咆哮涌动,裹挟着砂土烂木,形成了一股泥石流,疯狂的着冲下山去……
黄河之阳的上谷郡西北,也就是后世的张家口飞狐峪里悄悄的驻扎着一支兵马,人数虽只百人,却是军容整齐,整肃非常。二十余顶军帐按着五行莲花阵层层叠叠靠山而列,当中一顶牦牛皮帐,围帐堆砌着半人高的牛粪,正是军主慕容廆的帅帐。这以牛粪围帐乃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冬季寒冷,牛羊粪中包含无数的微生物,它们分解粪便时会产生大量的热,所以把帐篷搭在粪堆里会让帐篷内温暖如春。
帐篷里铺着满地的毡毯,巨大的呼噜声如军号阵阵,中间火塘里的火还未熄灭,燃烧牛粪散发出的略带骚臭的气味弥漫着整个空间;一旁案几上扔着条烤羊腿,上面的肉所剩无几,有把削肉的精美小刀斜插在上面,刀柄上镶嵌的两颗松石被羊油裹了,看不清颜色。
“嘭咚!”一条裸露着的黑毛腿把案几踢偏了,几上的小刀摇了摇,冷不丁的掉了下来。“嗯!”闷哼声接着响起,呼噜声停了,慕容廆唰的坐了起来,那把小刀巧巧的落在他的腿上,给剌了条小口。
慕容廆睡眼惺忪的拿起小刀,脸上露出两分不悦,抬手猛然一砸,把那刀狠力扎在案几上,刀吃不住力,“铛!”一下断了,碎片剌破了手,鲜血汩汩涌出。
“操你娘!来人!”慕容廆恼怒的暴喝,帐篷的一处边角迅速拱起,杂乱的皮褥之下爬起个人来。
皮褥掀开,进入眼帘的是一张迷人的面庞。脸是鹅蛋脸,眉是一字眉,一双极其细长的眼睛飞挑眼角,散发着浓浓的媚惑之力,只可惜眼眸昏暗,不见神采,透着的全是悲伤、绝望,还有…认命。看过眉眼,顺从下看,挺直高挂的鼻子如玉胆一般,直悬而下;嘴恰红菱润色,欲语还休,一头自然大卷的头发乱织成结,杂乱无章的挂在胸前,更添几分哀鸿之意。
女子迅速起身,却只敢躬身爬行,皮褥随之滑落,那身上竟不着寸缕,胸前一对大白兔儿羞俏俏的躲在长发之内,随着主人的动作时不时探出头来,直看得人口干舌燥,想入非非。这美人儿唤慕容耐朵赫,朵赫是女儿的意思,名字连起来便是慕容耐女儿。慕容耐是慕容廆的叔叔,四五年前趁乱夺了本属于慕容廆的可汗之位,更把慕容廆逼得有如丧家之犬,生死两难。慕容廆是个真正的枭雄,三年间造势借力,楞是把个天翻了过来。慕容耐生死族灭,家族里高过车轮的男子尽被屠戮,一众女子罚罪为奴,最为美貌的慕容耐朵赫则留在了慕容廆身边。慕容廆其实并不是个好色之徒,只是凌虐朵赫让他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朵赫迅速爬到慕容耐身边,瞧清楚状况,赶紧在旁边的杂物里翻出一条绢布,又爬回去仔细替慕容廆包扎,还有数十条性命压在自己背上,她可是半点不敬都不敢有。
慕容廆一双环眼慢慢扫过眼前女子的身躯,这尤物确实惹火,自己便是用了一年也丝毫不觉得乏味,若不是他的父亲作死,自己怕也不能……
“嘶……”慕容廆手上一疼,朵赫捆扎得重了些,这疼痛刺激了慕容廆的心神,眼里晃悠着的女子的身体又让他有了征服的欲望,胯下一热,那支小炮又瞄准了目标,下意识一拉。
“啊!”朵赫一阵轻呼,慕容廆突兀的一扯让她慌了一下,待到瞧见那勃厌物反倒坦然了,这几乎是每日必有之事,也许这才是让自己家人能活下去的依靠。
慕容廆猛力把女子摁倒在地,朵赫忍着心头的恶心,不敢稍露不悦,只是顺从的放软自己的身体,甚至还把胸前那对香玉软碗显露得更多一些,那样会让慕容廆更兴奋,自己也能少受些罪。
“单于,西北军情!”帐外传来的人声打断了慕容廆的捣龙探穴之举,报信之人乃是参军柯仑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