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宁看向身旁的肖鹰,后者领会地点头,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岩颜。
“范仲宁。”帅帅的男人回了单凉的话,“你的母亲已经把你交给我了,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监护人,管理者。”
单凉坐在椅子上,抬头仰视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心里嘀咕:个儿可真高啊!怎么着也过了一米九了吧,这么看你还真压迫。
单凉看着他,翘着二郎腿,一副悠哉的样子:“你谁啊,我认识你吗?监护人,管理者?你别开玩笑了!”
在单凉心里,有可能觉得这样很有气势,可是在范仲宁眼里,就是吊儿郎当。他不再看眼前的红毛丫头,转头看向岩颜:“她犯了什么错?”
“聚众闹事,打架,把一个女生打伤了。”岩颜已经看完文件,还给了肖鹰,对范仲宁说。
“嗯,关于那个被打伤的女生,我会出医药费的,我想把单凉带回去反省,可以吗?”范仲宁平淡地说。
“带回去?回哪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开始诱拐少女了?”单凉忍不住说道。凭什么你出医药费,一副帮我解决问题的样子,你到底是谁啊!
“好,您带回去吧,我相信您能管好她。”
“谢谢。”
“辛苦您了。”
单凉噌地站起来,气势绷不住了:“他辛苦什么啊,你就这么把我交给他了,你刚才嘴里的责任呢!”
岩颜回了她个微笑,然后对她挥了挥手:“再见。”
范仲宁对肖鹰使了个眼神,然后肖鹰又对身后两个壮实的保镖使了个眼神,再然后两个保镖上前一人抬起单凉一个胳膊,架着她往外走。
整体动作非常连贯,以至于单凉回过神来已经被架出了教学楼。她开始不断挣扎,因为脚是悬空的,所以不到一会儿就累的气喘吁吁。
d!这两个肌肉男的爪子就跟老虎钳一样!
单凉看着走在前面的范仲宁,抬起双脚使劲往前蹬,就算悬空着也势要踹他一脚。
“放弃吧,以你腿的长度,就算抬到与地面水平,也够不到我。”范仲宁连头也没回,平静地向前走着。
老子要宰了你!!
过了一会儿,单凉终于放弃了:“能不能让他们把我放下来。我好赖在学校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这么做会让我没面子。”
“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你倒是把我放下来啊!单凉翻着白眼,喘着粗气。
这下没脸了,谁不知道我这一头飘逸的红发!
单凉走了之后,岩颜就让屋里的学生先去上课了。刘芯一边往外走,一边绞尽脑汁地回忆着,怎么也想不起来。不禁暗自嘟哝:范仲宁?这名字咋那么熟悉呢?
一个小时前,范式集团
“范总,一位姓单的夫人找您,但她没有预约。”
“让她进来吧,以后只要是她,没有预约也可以。”
“是。”
范仲宁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看向走进门的单芸。
“您今天怎么得空来了。”范仲宁露出为数不多的微笑。
“来看看你啊,看看以前的黄毛小子现在有多大的变化。”单芸坐在沙发上,温和地说。
范仲宁站起身,沏了一杯茶,放在单芸的面前:“铁观音,降血脂,抗衰老。”
“谢谢,你可真体贴。”单芸打量着面前俊朗的男人,“大宁,你可真变了不少。”
范仲宁抽了下嘴角,无奈地说:“您怎么还这么叫我,多别扭啊。”他觉得这么叫总让人感觉憨厚傻气。
“我不觉得别扭啊,多亲切啊。”单芸笑得开心。
“您倒是没什么变化,岁月一点也没留下痕迹,性格也没变。”范仲宁这话不带一点奉承的意思,实话实说。
“当然,我一直保持年轻健康的心态,乐观向上。”单芸顿了一下,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不过有件事我乐观不起来。”
“是什么?”
“我女儿。从来没听过我的话,离经叛道,不务正业。”单芸的脸上常有的笑容消失了,写满了忧虑。
范仲宁盯着一脸愁容的单芸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所以您今天来找我,就为这事儿吧?”
“主要是为了来看看你,顺便请你帮个忙。”单芸说。
“这才是正题吧,您能突然来看我?”范仲宁挑了下眉。
单芸看着范仲宁一副“我都明白”的表情,心里留下一滴汗:除了她丈夫,也就这小子能一下看出她想什么。
“我想让你帮我管教女儿。”单芸又换上了笑脸,只不过多了份殷勤。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范仲宁。
范仲宁看向手中的照片,照片里的女孩一头红发,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双脚架在桌上,左胳膊搭在沙发上,右手拿着黄瓜,边啃边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