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我哥现在在哪里吗？”</p>
阿凯想了想，说：“对了。李爽，你老公不是莲花村的人吗？前阵子，有一个莲花村的阿狗跟我们打牌，手头阔着呢。说什么现在没买卖做了，打牌混日子。你认不认识那人？是不是你哥跑他那里去了？”</p>
张旺听了，奇怪地问：“莲花村有一个阿狗……那是谁呢……是不是眼睛长黄头发？”</p>
“对，对。就是他。”</p>
“李构，他怎么也跟你们一起玩麻将了？”</p>
李爽恍然大悟：“凯哥，你们肯定是赌钱了，这帮游手好闲的人就喜欢在一起玩钱。”</p>
“李爽，别乱说，我们就玩玩牌。”</p>
李长万听说找不到李楠，气愤地说：“我就知道，整天跟一伙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不会有好事，肯定赌钱了。当初我就反对他和这帮狐朋狗友弄什么旅馆生意，这批人好吃懒做，哪里吃得了苦？想不到给我猜中了，真后悔当时没有阻断他的这份心思。”</p>
李爽不安地说：“爸，李楠不只这些呢，他还……”刚说到这里，他见张旺猛地朝她挤眼睛，摆手，知道他的意思，止住了话。</p>
李长万听她说一半话，不解地问：“李楠不只这些？他还做了什么……”</p>
李爽改口道：“他还天天在旅馆打麻将，不干活……”</p>
“笑话，你指望你哥干活？游手好闲，他能干什么活？”</p>
夜深了，两人告别李长万，匆匆回南街新居。</p>
后来，足足两个星期，不见李楠踪影。</p>
一天下午，李长万三人关店门回到家，见李楠在一楼客厅学唱歌。</p>
李长万虎着脸，没好气地说：“躲到那里那么久？还有脸回家？”</p>
李楠放下话筒，觍着脸说：“你们才回来，我中午到现在，饿死人了。”</p>
李爽生气地问：“我们到处找你？你躲那里去了？”</p>
李楠嬉笑着回答：“跟朋友到外地玩几天。中午刚回来。”</p>
吃完晚饭看电视，李爽看到李楠眼睛直勾勾的，神色呆滞。问他道：</p>
“李楠，你不舒服吗？”</p>
他答非所问：“一点就好，一点就好。我放哪里了？哪里还有？”</p>
李爽紧张了：“李楠，我问你哪里不舒服？你中什么邪？尽说胡话。”</p>
他脸发白，手哆嗦，眼神乱晃，急急上二楼房间。</p>
李爽跟上楼，奇怪地问：“你干什么了？”</p>
“我衣服呢？”</p>
“你那件脏衣服？洗了，挂走廊。”</p>
李楠扑到走廊，把湿衣服口袋掏遍，只翻出几片碎纸。他怒瞪李爽，气愤道：</p>
“你！你……”</p>
这时，他焦躁不安，在楼梯跑上跑下，不知道找寻什么东西。李爽不安地跟在后面。</p>
只见他脸色发青，手脚颤抖，脸上脖颈渗出豆大的汗，步态不稳。李爽紧张地问：“你干什么了？干什么了？”</p>
李楠越发烦躁，撕扯身上的衣服，一头倒坐在沙发上，脸色难受，口里呼呼喷粗气。一会儿，他手脚乱舞，口中发出嗷嗷低沉叫声，嘴角流出口水，面目可怕。</p>
李长万看到异常，跑过来看，惊骇地叫道：</p>
“你哥出什么事了？”</p>
“他肯定是上瘾了。”</p>
李长万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惊奇地问：“什么？上什么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