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要喝热水，赵婉清又回到厨房，烧开了水，倒了一杯放到桌上，在凳子上坐下。
何子谦也不喝，将俊美无俦的脸转向她，低沉的目光在她弧度优美的侧脸上徘徊。
“你之前在布朗大学，是不是为了赚医药费，打了很多份工？”他问道。
那深邃的目光目中，疼惜之情满满地溢出，那么地明显，让人忽视不了。
赵婉清垂下瘦削的小脸，一言不发。
她将十根玉指交叉在一起，收紧了，松开，再次收紧，再次松开。清澈的眸光也在自己的指尖上打转，显得有些局促和不安。
“你是不是在中餐馆呆了很长时间，还学会了做菜？”
赵婉清依旧没有说什么，只是樱唇被牙齿咬得发白。
何子谦见她这般，直接不问了，只是描述着自己推理的内容。
“打工之后，你的学习时间就有限了。但是，为了拿到奖学金，你常常熬夜到凌晨。就这样，繁重的体力劳动，巨大的心理压力，再加上持续不断的熬夜，让你的身体素质变得很差，还得了肠胃炎。”
“所以，在我和刘颖请你吃饭的时候，你刻意不吃牛排；在集团的包间内，你多吃了一碗米饭，就将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在去酒店报道的路上，因为炎热的天气，还中暑晕倒了；被我逼着喝了两杯红酒，胃病就复发了……你说，我说得这些对不对？”
何子谦的声音低沉而悲哀，就像窗外被寒风吹着的老树枝相互碰撞和摩擦，发出的幽咽之声。
赵婉清听了，在眸中打转了许久的眼泪，“啪嗒”一声落在她的腿上。
她伸手摸了一把眼泪，轻轻地抽了一下鼻子，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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