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清站在那里，为难地咬着下唇，十指纠结在一起。
她反反复复地将纤细的手指握住，散开，再次握住，再次散开，看上去极为纠结。
何子谦的目光阴郁了几分，想要说出更加恶毒的话来，她却像是闻到了危险的气息般，转身走向了厨房。
三分钟后，她端来一碗白粥，一碟腌萝卜丁。
何子谦看着，只感觉自己的心一点点地沉下去，沉到深不见底的悬崖里去。
难道，每天早上她就吃这些？
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疑惑，她慌乱地解释，“子谦哥，我胃不好，早上吃多了不消化。你想吃些什么？我去买。”
何子谦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似是要将她看穿，眸光中呆着质疑的眼神。
他问道，“你月薪怎么来说也有七千，那些钱你弄到哪里去了？”
赵婉清怔了一下，用皓齿咬着嘴唇，缓缓地垂下了头，一言不发，仿佛有难言的苦衷。
何子谦一咬牙，就要吼出声，但是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又活生生地将怒气憋了回去。
他端起桌上的粥，三下五除二地喝完，瞟了一眼那寥寥可数的几块萝卜，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虽然她月薪不高，但是租住的房子却极为便宜，除去房租，剩下的钱足以让她过上充裕的日子。
她吃这么寒酸的早餐，是在自己面前演戏？还是工资真得不够用？
直到上了车，这个问题还在他的脑中盘旋着，搅动着他的一根根神经。
他好想大吼一声，或者与人大干一场。
拿出手机，他阴着脸拨出了琳达的号码，告诉他自己去英东游泳馆，有急需签字的文件拿到游泳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