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这样，他已经仁至义尽了。她有什么理由强迫他帮助自己调查父亲的事情？
但即便心中这样想着，她眸中的泪水还是滚滚而下。
张廷坚见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将双手平放到桌面上，十指相互交叉。
“婉清，你真的已经下定决心调查赵市长的事情了？”
赵婉清抽了一下鼻子，坚定地点点头。
“我这次回国，就是为了查出父亲的死因，还他以清白。我始终坚信，父亲不是畏罪自杀的。如果他不是被谋杀，那有可能是自杀。但是自杀的原因绝对不是社会上流传的那样，因为纪委调查他。”
张廷坚顿了一下，张开嘴唇，又合上，仿佛纠结不已。
最后，他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婉清，你初入社会，可能不懂这个社会的复杂。有些事情追查到底，不一定会有好的结果。”
赵婉清诧异地瞪着大眼睛。她不敢相信，温文尔雅的张廷坚会说出这些话。难道他也认为父亲贪污受贿了？
张廷坚看着她的双眸，将话说得更加直白，“官场的水太深了，你执意追究下去，可能会将自己拖下水。”
赵婉清瞪着她，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不是政府官员吗？不应该主持正义，嫉恶如仇吗？为什么会说出这种妥协气馁的话来？
是因为他经历的事情多了，心变得沧桑起来，还是因为他知道什么内幕？
张廷坚沉默了，盯着她看了许久，才低低地说，“婉清，既然你想见王市长，那我尽最大的努力让你们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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