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拍了拍胸前的伟岸,一副心有余悸的状态,李公平的小心脏跳动的频率也勇闯新高,一波波地给他带来过山车一般的刺激感觉。
“终于”,这个词谁发明的?真好,让人有一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觉。直到此时,李公平方才腾出时间,携着瑶瑶的小手,迎向了徐家众人及熊家三人。
“力哥,今天真的很谢谢你!”李公平对着徐力,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一躬,也只有李公平最为亲近的人才会深切地体味到这一声谢谢的重要性,和这一躬的不可替代性。
至于真相,过一段时间就会水落石出,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嘴在别人脸上长着,想说什么,就说去吧,人生在世,若是事事顾忌,那也不用活了,净操了心了。
至于徐家人和熊大壮,跟瑶瑶也是熟悉的,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那种客套分明不及与李公平贴近,关系的远近,也就方在此处才能显现出来。
好在李公平不是傻的,接着给其他剩下的来人也点头、鞠躬,以显其不厚此薄彼,雨露均沾。酒,现成的,倒酒的手是美丽的,敬酒的人是恭敬的,气氛自然也就活跃了起来。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在酒浆的滋润下,婚礼越来越向着正规化、热烈化、团结化的方向发展。于是,熟悉的,陌生的,甚至往日有隔阂的,也在洋洋洒洒的酒中,变得无话不谈,竟有了水与乳深层次交融的迹象。
酒喝光了,菜吃完了,全体村民们又一次高度发挥了个人能动性,以及“从那里来,到那里去”的精神,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顺便将自家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带回家去。
天色尚早,日头高挂,晚上花灯初上之际,还会有节目的,不是吗?
好好色,恶恶臭,诸人皆然,本就是人之天性,况且:月下美人灯下玉,也没有人在婚礼傍晚错过近距离欣赏新娘的机会。
此夜,一定会有许多人睡不着觉,明天,也会有谈不完的话题,主要是围绕瑶瑶的,当然,也会有谈论李公平的言论,但很不幸的是,他沦为了陪衬。
这是一个“仙”女应该享有的待遇,难道白长那么好看?
在乡下,“闹洞房”是必须的,在结婚的那几天里,人们会忽略各自的辈分,无限淡化往日的不快,假如有的话。
第一个节目,还是那俗到了底的,在酒瓶中,竖起一根筷子,新郎新娘必须面对面,用舌头将筷子合作着“抬”出酒瓶,方为结束。
后面的,什么按电铃啦,抓跳蚤啦,不一而足,很能满足一些人的恶趣的。
可李公平不愿意了,这独一无二的瑶瑶是我的,凭什么把她的“电铃”展示给大家看,至于说把芝麻撒进瑶瑶的衣服里面那种花间喝道,焚琴煮鹤,唐突佳人的事情,是李公平想也不敢想的,更何况去做,而且是亲自去做。毕竟,那可是瑶瑶啊!
“兄弟们,叔叔伯伯们,实在对不住了,第一个节目我们已经照做了,但后面的节目,瑶瑶还真不习惯,惹她生气了,晚上我会很惨的,至于惨到什么程度,你们大家可以脑补一下的。”
“不行,总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们会很没有面子的!”有人不愿意了。
“大家先别急嘛,洞房也可以这样闹的,新式的,丝毫不亚于这些。因为,大家都见了瑶瑶的容貌,还没有人听过她唱歌吧?我敢说,她的歌声很好听,乳燕出巢那种级别的。”
“你说啥就是啥了,你不会不知道:‘结婚三天无大小’这个道理吧?”
“我知道啊!但那是对普通人的,你见过象瑶瑶这么美丽、端庄的女孩子做那些狗肉不上串串的事情吗?”“这个……还真的没有见过!”
李公平的眼睛里有了鄙夷,“你要见过才鬼了呢!”可这句话却不敢宣之于口,否则会招打的,至于是双打、散打、还是混合打,连他自己心里也没有一点谱。
还别说,瑶瑶一开口,好多人就迷失了。“这是人的声音吗?人的嗓子里怎么能发出如此好听的声音?”瞪眼睛的,痴呆的,流口水的……乌泱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