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经·贲卦》曰:“初,贲其趾,舍车而徒。”《象》曰:“舍车而徒,义弗乘也。”
丁不解推开了院门,见梁老大等一众泼皮早就站在院子里等候了。
梁老大迎了上来,陪笑着说道:“哎呀!你看那玩意的!师傅!您和小师叔来了!昨日,弟子已将果蔬和胡饼平送到扶孤院了!并已向扶孤院的院丁们转告了:您和小师叔在城内还有些要事要办,耽搁几日归,家人们不必担心!”
“哦!纳英,辛苦你了!”
小酸男和李龙一梁老大迎进了院子,也微笑着道。
“嗳~!你看那玩意的!师傅这是哪里话?这些都是徒弟们应该的!师傅、小师叔,屋里请!”
梁老大瘦猴等一帮兄弟留在了院子里,等候吩咐。自己和丁不解陪同师傅、小师叔进了正房前厅。
前厅陈设非常简单,只有些粗木的桌椅、板凳之。小酸男和李龙一也不嫌弃,坐了下来。小酸男从怀中出了临走之时司徒壮所赠的包袱。在桌上开一看,见里面是四个成色极佳的银锭。个足有五十两。
小酸男眼见白的银子,心里头欢喜,又涌上了酸劲。他望着屋里的几人说道:“师弟、不解!有财者贵在善用,要约己人。当用处时,虽多而勿吝不当用处,虽少而勿妄,方是用财之道啊!”
丁不解听得云里雾里,于是望向了李龙一道:“嗯?学生我啥也不是!小师叔!老师的意是?”
“酸师兄的意是:人有了钱财要会使用,对自己要节俭,对人要济。钱财用在当用之处,使多也不能吝啬,不要有把钱财用在歪处的妄念,使用的很少,那也是不对的。这是使用钱财的正方法啊!”
小酸男听师弟将自己的慨理解的如此通透,欣慰的笑道:“哈哈!然也!师弟果然是聪慧过人啊!”
丁不解也称赞道:“多谢老师、小师叔的诲,学生了!”
李龙一得到了师兄的认可,已经明白了酸师兄说这番话的用意了。他面含微笑的看向了正在头的丁不解和梁老大二人。
丁不解沉片刻,又着问道:“老师!可这当处或是歪处又如何区分呢?还请老师赐?”
小酸男听到学生发问,点了点头:“凡不违背良心、不损德行之处是当处,反之为歪处。”
小酸男话没说,就从桌子上拿起两个银锭递给丁不解道:“不解、纳英!你们日子过得也忒苦了。日,为师就济你们这帮兄弟一两银子,给家里添些家、为兄弟们几件衣裳吧。”
粱老大和丁不解见师傅济银两,毫无心理准备,登时就懵了。
“你看那玩意的!师傅这可使不得”
“老师!我们这帮人,啥也不是!怎么敢要老师的银钱”
李龙一见状心道:“果然如此!”随便对丁不解二人劝道:“嘿嘿!丁、粱二位师侄,你们忘了我师兄刚说的话了么?‘有财者贵在善用,要约己人’你们就按我师兄的意,下吧!也希望你们将这银子用在当处,切莫用在歪处呦!”
丁、粱二人这明白师傅赠银子的用意。二人换了眼神,均在心中是笃定:“拜得了个好师傅!”,便不推脱,下了师傅的银子。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小酸男痰嗽一声,说归了正题。便向梁老大问起了昨日绑来的那个扶桑倭人。
“咳咳!你看那玩意的,师傅,当年弟子在辽东参时,就没少与倭人道。那帮东是‘降不住猪肉就降豆腐’的玩意,最是欺软怕硬,而诡计多端,滑头的很。弟子怕他耍么奸计,就把他嘴堵了绑在侧室了。”梁老大听师傅问起那个倭人,一脸鄙视的说道。
“把他带过来吧!”李龙一说道。
“是!小师叔!”
没过多时,瘦猴和几个泼皮推推搡搡的带来了一个比瘦猴还矮瘦了一圈的男人。
这家伙大约二十上下的年纪,他虽然也盘了个中原样式的发髻,但样貌明显不同于中土之人。他肤色略黑,双眼离鼻子,高鼻梁,一口的龅牙,身披一条暗灰色的大氅,腰间围系着条宽带。两条罗圈小短腿,走起路来左右微晃,加上他此时憋得青筋暴露,怒目圆睁。此情此景,竟有一种莫的喜。
也不道是谁的臭袜子揉成一团堵在了倭人口中,使他嚷不得,只能对着众人发出“哼哼哼哼!嗯嗯嗯!啊啊!”的声音。
小酸男示意李龙一运起佰灵通,又吩咐丁不解拔掉了倭人嘴里的臭袜子。
“啊!呸!呸呸!八嘎押路!鄙人是跟随遣唐使来天朝学习的留学生,我们是到天朝优待的。你们是么人?竟敢绑架于我,我要报上官府,你们的罪!”
丁不解刚把臭袜子从倭人嘴里拔出来,那倭人就暴怒的喊道。
小酸男方见这个倭人身材瘦小,又众人推搡着,嘴里还塞着团臭袜子,顿时就生了恻隐之心。本想着梁老大给他松绑,来问话。谁这家伙竟如此嚣张,一下子,小酸男的脸上就泛起了愠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