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长孙无垢之言，李民直懵住了。
是啊。
他虽然叮嘱杜如晦等人，不能将庄园之事泄露，自己却没有过多在意。连出城的消息，连程咬金他们都能发现。
何况是此间长孙无垢呢？
哪怕李民最来的不多，但枕边人的自觉，是最准的猜测。
可以说是在情理之中，预料之外。
看见长孙无垢笃定的目，李民实不如何答。因为眼前之人，是他的结发妻子，这么多年坎坷经而来。
至于李珏和李珏之母，又是另一事了。
当着现的面讲前，哪怕以李民的胸襟，此刻也觉有些兜不住。
似乎察觉到李民的犹豫，气度端庄的长孙无垢下头，眼角露出几分颓然，又看向李民，摇了摇头道:
“既然夫君不愿说，那就了。”
哪怕多犹豫，此刻李民瞥见其难色，也终于是绷不住了，叹息道:
“观音婢，既然你道了，为夫不遮遮掩掩了。”
此刻，他用得是为夫二子。
长孙无垢闻言，立刻摆正了姿势，一副认倾听的模样。
看得李民嘴角微抽，明明自家老婆很是贤惠，但他怎么觉长孙无垢方的表现，全都是演戏呢，着实有些诡异。
但事已至此，李民也懒得避:
“这已经是一事了……”
原来当年李民征战沙场，李珏的母亲与之同行，而后二人暗生情愫，有了夫妻之实，紧着就生下了李珏。
战场厮杀，生死难料。
在一场大战中，李民遇到危险，李珏之母拼死相救，他全性命。
但那女子却因此丧命。
而李珏那时正在军中，不甚染风寒，因军中难寻药材，虽然勉全性命，却不幸得了脑疾，个人变得痴傻。
因为对李珏之母的亏欠，加上不愿让痴傻的李珏卷入泥潭，李民将之置在外，还令自己最亲的护卫护。
这就是伯。
长孙无垢的神色稍显异样，其实已经觉到，李民心中藏着秘密。
只是没想到，会是这等异事。
以其一代贤后的胸襟，此刻也是陷入木然之中，良久反应过来道:
“也就是说，夫君连出城，是为了去那庄园之中，见那个孩子？”
李民点了点头，又有几分庆幸道:
“幸好如珏儿的脑疾痊愈了，否则吾死后不止该如何面对……”
长孙无垢走上前，伸出右手，柔若无骨的掌心堵住了李民的嘴:
“夫君不要说这等丧气话，你马上就要登为帝，尚未替天下姓建立太平盛，怎么随口就是死字，实在不妥。
至于那位姐姐，想必也能理解夫君的心情。既然这孩子已经痊愈，必定是上天庇佑，夫君的这份心情，妾身岂能不明白。”
长孙无垢的称呼，让李民为之一愣。
作为李民明媒正娶的正妻，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的地位都是最高。
可长孙无垢为了照顾李民的情绪，竟然愿意称一个不相识的女子为姐姐，这份豁达几乎让李民泪目，不该说么。
呆了片刻，李民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