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看着郑雨桐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智障:“不累?不累你往休息室跑干什么?”
陶思然双手撑着脸颊作可爱状:“对呀,累不累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啦!”
她们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左右开弓,郑雨桐完全插不上嘴。
而整个过程中,郑雨桐的那个富二代老公徐闻天都站在旁边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三个女人一台戏。
郑雨桐一时气急,转过头没好气地看着徐闻天:“你哑巴了?说句话啊!”
徐闻天身材微胖,在校门口下车之后陪着郑雨桐一路走过来热得不行,此时才刚吹了一会儿休息室空调的凉风缓过劲儿来,就又被点名,脸上的不耐之色越发明显。
“我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我想艳压人家。”
徐闻天没动脑子一般嘟囔出这么一句,郑雨桐的脸色瞬间变了。
看着这两口子,陶思然把脸埋在臂弯里努力憋住笑,憋得相当辛苦,南颂转头看了她一眼,生怕她把自己憋出毛病来。
尽管郑雨桐此刻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但南颂知道,自己心里那口恶气还没出完,所以她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小婊砸。
去年在餐厅里遇到的那天,郑雨桐在她面前显摆嘚瑟的嘴脸,她记忆犹新。
人生在世,她南颂并不是一点亏都吃不得,但她也绝不会吃不该自己吃的亏。
对于有生之年要在郑雨桐这里把当日的场子找回来这件事,她是有执念,但这份执念并没有深到要不分场合不分时机地去做,毕竟郑雨桐这种人不值得她大费周章地主动去浪费精力。
所以昨晚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南颂就想明白了,今天的校庆如果和郑雨桐碰不上,那这事儿暂时也就过了。
但如果碰上了且对方主动挑衅的话,她一定要把这个小婊砸收拾得落花流水让她从此之后再也不敢在她面前蹦跶。
事实证明,那句话确实是有一定道理的——当你想做一件事的时候,全世界都会帮你。
郑雨桐今天自己往枪口上撞,就是找死。
南颂的目光落在徐闻天胖胖的脸上,又看向郑雨桐。
“说起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去年二月份的时候你还记得吧?我们在餐厅碰到的那次,你不是说你老公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出门在外都对你马首是瞻是个妻管严怕你怕得要死吗?”
“那我寻思着你老公的脾气应该挺好的,可是刚才听他对你说话怎么好像很凶一点都不怕你的样子呀?”
南颂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全程都保持着一副天(绿)真(茶)语气,仿佛是真的纯属好奇一点都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一样。
徐闻天在旁边刷着手机,注意力原本没在她们这边,现在一听南颂这么说,便转头看向郑雨桐。
“马首是瞻?怕你怕得要死?这话你说的?你原话?”
其实刚才早在南颂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郑雨桐的脸色就已经有所变化了,她原本很想给南颂使眼色让她别再继续往下说。
但又觉得这样做未免太丢面子,于是生生给扛住了。
但显然,她的老公徐闻天扛不住了。
“问你呢?这话是不是你说的?”徐闻天语气生硬,充满了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