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学校安排的发言代表是你,又不是我。”
“但你也是杰出校友之一,也是可以上台的。”沈渡继续游说。
南颂轻轻咬着下唇,看着对面的男人陷入沉思。
沈渡离开云城飞堪培拉的那天,在家里临走之前,她之所以会在明知道他已经在校庆校友邀请名单之内的情况下,还要强烈要(威)求(胁)他十六号必须和自己一起出席一中百年校庆,确实是有很大私心的。
不可否认,沈渡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帅气多金,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集团大总裁。
虽然两只脚早已经踏入婚姻的坟墓,但这人也同时在用心经营着事业与家庭,明明有乱搞的资本但却并没有乱搞——
嗯?等等,用心经营家庭?她为什么要给予这个狗男人这么高的评价?
不过现阶段两个人的关系状态,以及他对自己的态度,沈渡似乎还真当得上这么个评价
哼,有什么了不起,从现在开始她也会用心经营家庭的。
南颂越想笑容越变态,思维发散得更加厉害。
这个男人有钱不说,还非常愿意给别人花,当然了,这里的别人指的就是她自己,嘻嘻。
这么一个高质量男性,还是她老公,校庆如此重要的日子,怎么能不在那些曾经与她作对的小婊砸们面前显摆一番?
而且这其实也不是她故意想显摆的,毕竟生活是自己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想显摆的根因在于,她和沈渡结婚之后因为机缘巧合,时间大概是在她去洛杉矶的一周之前,在餐厅里遇到过一个高中时代同校不同班的女生——
哦不,不是女生,是小婊砸。
那个小婊砸叫郑雨桐,家里条件很好,也是从小娇生惯养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公主类型,当时郑雨桐也已经结婚了。
和她遇到之后,郑雨桐一张嘴就开始叭叭叭叭叭地不停说,内容全是自己和富二代老公幸福快乐的婚后生活。
当时郑雨桐话里话外都都是对自己现在婚姻的满意和对未来的憧憬,描述得绘声绘色,咿咿呀呀的阴阳怪气,其中炫耀之意不尽明显。
而她口中自己的婚姻幸福快乐到何种地步呢?
就是让人听了之后如果不立刻说一句“哇噻好棒棒哦我好想加入你们的婚姻哦”,都觉得对不起她那么卖力的描述的程度。
这是南颂当时最直观的感受,就他妈离谱,这女人。
而好巧不巧,当时她和沈渡的关系很冷淡,两个人除了需要在各大酒会宴会以及沈南两家长辈面前演绎“夫妻情深”戏码时,会合体出现在同一场合,平日里几乎就没怎么见过面。
那时候翡丽公馆的家如同一个冰窖一般,没有半点温度,而居住在其中的两个主人也根本没什么感情。
所以当时南颂面对郑雨桐在她面前炫耀自己的婚姻有多么幸福多么快乐她老公有多么多么疼她时,南颂内心的无语和火气直接蹿到了天灵盖。
三言两语就把郑雨桐怼得没话说,最后识趣地走了。
毕竟你他娘的显摆自己的婚姻就显摆自己的婚姻,阴阳怪气地连带着拉踩她一脚是几个意思?
可是只有南颂自己心里清楚,她和郑雨桐的那场对峙,她根本没赢,甚至可以说是惨败。
毕竟当时沈渡是真的不喜欢她,他们两个人的婚姻也毫无幸福和快乐可言。
抽屉里那张红色结婚证书也不过只是合法夫妻关系的一个象征罢了,毫无意义,不代表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