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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一个冷冷的眼神扫到陈铭与脸上,后者被吓得脆弱的小心脏开始疯狂颤抖起来。
“你看我像是没睡好吗?”沈渡开口。
陈铭与瞬间便不敢接话了。
方承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下意识便想活跃一下车里的气氛,笑着开口道:“我觉得您不像是没睡好,倒像是大早上的被太太给欺负了,哈哈哈哈哈”
方承手里握着方向盘放肆地笑着,笑得脸都酸了,几秒钟过后,他终于发现了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抬眸一看,镜子里后座的自家老板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虽说是面无表情,但那一瞬间方承还是吓得差点儿掰断了手里的方向盘。
而与此同时,坐在副驾驶的陈铭与也向他投来了一道透着一股费解意味的眼神,那个眼神仿佛是在说——
兄弟啊,您今天的头真是比那三级盔还铁啊
方承小心翼翼地挪开自己和自家老板对视的目光,然后认真开起车来,于是整个车厢便恢复了平日里那样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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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落,秋意凉。
近日来,云城下了一场雨,而南颂和周舒薇也约了换季以来的第一次会。
下午三点,栖上spa美容会所。
安静的房间里,光线并不是很明亮,只有天花板四个边的几条灯带亮着,空气中浮着一丝淡淡的似有若无的清香,令人身心放松。
两张床的床头各自坐着一名服务人员。
“那照你这么描述的话,你家沈渡是铁了心的不会签署离婚协议书了,我看你还不如早点死了这条心呢宝贝儿。”
南颂和周舒薇两个人的脸上都敷着面膜泥,说话都是微微努着嘴。
前者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慵懒与无奈。
“看来我真是算错了这个男人,本来以为他肯定也想离婚的,没成想,这个崽种竟然想捆绑我一辈子,僵持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松口,真的,本宫着实有些乏了。”
听着南颂的“甄嬛式”语气,周舒薇努力憋着笑,不让脸上的面膜泥崩下来。
“其实我之前连b计划都已经想好了,如果沈渡执意不离婚,那翡丽公馆要么他走要么我走,诉讼的话夫妻分居两年法院会判决离婚。
我想过了,很大概率是他走,因为他工作太忙,常年在外,可是前几天我跟他提起这个事情的时候你知道那个狗男人说什么吗?”
“什么?”
周舒薇平躺在床上,却竖起了耳朵,而两个人都没注意的是,给她们按摩的两个女技师同时也竖起了耳朵。
这家栖上spa美容会所,南颂和周舒薇是这里的常客,两位女技师是她们的专属技师,所以自然知道南颂的身份。
名流圈的八卦,试问谁不喜欢听?
“他说除了出差的必要时候,接下来他应该会长期待在云城了,因为云屹在海外的项目基本已经步入正轨,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在国外一待就是一年。”
周舒薇听完:“这不是好事儿吗?两个人长时间待在一起,总能培养出一点感情的。”
南颂:“你怎么跟南嘉述一个德行?你俩到底是我这头的还是沈渡那头的?”
“你这头,你这头。”周舒薇赶紧顺着毛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