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睡裙被高高撩起两人坦诚相待时,南颂都仍然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沈渡突然在她耳边开口,声音里染着一丝低沉的情欲。
“思来想去,我只是觉得还是应该让你看看,你老公到底是不是个残废。”
“”
夜凉如水,某人欲哭无泪。
-
第二天清晨,南颂换上一身干练的米白色西装,长发在脑后扎成低马尾,顶着又僵又痛的脖子开车去了公司,刚进门便迎上一张又一张热情的笑脸。
“南总回来了!”
“南总好!”
南颂表情淡然地一一点头,接过助理endy递过来的咖啡径直进了办公室,然而外间却炸开了锅。
“诶,听说南总这次回来是专门办理离婚的?”
“你听谁说的?这话可不能乱传。”
“你没上微博吗?网上都传翻天了。”
“哪儿呢哪儿呢?翻出来给我看看!”
安静的办公室里,南颂并不知道外间大家对自己私事的这一番热烈讨论,黑色钢笔在她纤细的手指上悠悠转着。
她不在的这小半年里,公司业绩基本就属于放养状态了。
但所幸的是盈利虽然不多,但好歹没有亏损,尚且说得过去。
抛下公司只身一人跑到地球另一边一待就是半年的老板,除了她估计也没人了。
仍然记得她刚从国内离开的那段时间,媒体不知道把她乱写成了什么样子——
空有一颗恋爱脑的落魄豪门大小姐、苦命深闺怨妇、没公主命却患了公主病
各种各样的称呼中,其他的倒是不说,最让南颂觉得扎眼的是“恋爱脑”三个字。
她,南颂,恋爱脑?
微博上那些营销号和无良媒体一定是瞎了眼才会这么写,只有她自己知道,从前的那个南颂已经死了,现在——
是钮祜禄·南颂。
“啪。”
手里的财务报表被扔在桌子上,南颂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拨通了沈渡的电话。
没人接,意料之中的结果,南颂早就习惯了,面不改色地又拨通了陈铭与的电话。
那头很快就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
“太太。”
“沈渡呢?”南颂开门见山。
“沈总现在正在开会。”
“什么时候结束?”
陈铭与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预计二十分钟之后结束,太太。”
“结束之后让他立刻回我电话。”
“好的,太太。”
陈铭与这一声接一声的“太太”,听得南颂脑瓜子嗡嗡地疼。
她很想现在立刻马上直接告诉他,先试着改口吧,老娘马上就不是你家沈总的太太了。
但为了避免让可怜的陈助不要当场被吓尿,南颂终究没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