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正找到上官云和南际云时,他们俩就在湖水边架了一口锅的蒸螃蟹,旁边放着一张简单的桌子,还摆了三条凳子。
“就知道你会来,怎么样,没吃饱饭吧!”上官云拉过来一条凳子:“坐!再等一会儿,这螃蟹就该蒸好了!”
上官云喜欢吃,不管是什么样的好吃的都喜欢去吃。如果说上官云有什么弱点的话,那么好吃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南际云调好了一晚姜醋,嗦了一下筷子:“大将军该不会让你领兵打仗吧?”
“没有!”慕容正说道:“现在没什么安排,自在的很。快熟了没?”
上官云给慕容正倒了一杯黄酒:“着什么急呀?先喝点酒。这黄酒的滋味儿和螃蟹搭配起来,绝妙无比!”
慕容正喝了一口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俩干嘛去了?”
“抓螃蟹呀!”上官云看着锅上面的蒸汽道:“现在这螃蟹个头不是特别大,勉强只够塞牙缝儿的。等到七八月份的时候,螃蟹才好吃。”
慕容正顿了顿,看向南际云道:“看来这军营中也并不是铁板一块,至少不是表面上那样的和和气气,暗地里的明争暗斗肯定也不少吧。”
“吴国公手下的军将主要分为三个体系。”南际云说道:“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老营将士,也就是淮西故将。这些将士又分为两个体系,一边以徐达为首,另一边以汤和为首。徐达与汤和都是吴国公故交,因此二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争端与冲突,手下部将之间也颇为和气。不过近些年来,吴国公却开始启用以常遇春将军为首的他系将士,因此造就了三足鼎立的趋势。”
上官云把熟了的螃蟹一个个夹到一个大盆里边。道:“淮西二十四将虽然名声叫得响亮,可实际上真正能拿得出手的也没几个。徐达与汤和二人一条心,手下的人肯定也是一个方向,什么样的主子都不会允许手下有这样的情况,要是我,我也会扶持新势力与之抗衡,只有对立的局面才能充分发挥领导能力。朱元璋这招,高啊!”
“常大将军确实打破了淮西将士的平衡,不仅如此,这上些人还产生了微妙的裂痕,不再统一。徐大元帅和汤大元帅各自安好,这些人都以他二人为尊,可事实上却分为两派,一派以徐大元帅为首亲近常大将军,而另一派则为敌对,汤大元帅从中撵璇,立场不明。”
“这才是聪明人!”上官云小心翼翼的剥着螃蟹:“常大将军升迁速度太快,难免遭人妒忌,所以他肯定会拉拢更多势力,所以他和徐大元帅的关系最好。汤和这种和稀泥的最是聪明,干干净净,任何时候都能全身而退!”
螃蟹上了桌,三个人便很有默契的不再多言语。一边吃着螃蟹,一边喝着黄酒,吹着黄昏时候的江风,别有一番滋味。
慕容正道:“如果让你们选,你们愿意站在哪边?”
上官云和南际云对视了一下,没有说话。各自端起酒杯来喝着酒。
慕容正也明白,此时的三人不过是河中的三条小鱼,根本没有实力掀起什么大浪,同样的,自己也没有选择。这个时候常遇春已经向他伸出了手,那么只能跟着常遇春一路走下去。最终会走到什么样的局面,未来不可期。
“要不要先避避风头?”
“去哪儿?”
“龙泉山!”
“去找你说的绝世宝剑?”
“当然!”上官云说道:“而且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时候避避风头。”
南际云抬起头:“把我带上!”
常遇春到了蓝玉营房的时候,蓝玉赤着上身趴在席子上,两名医官正在给他后背上上药。
“姐夫!”蓝玉疼的直咧嘴:“怎么样了……哎,你喝酒了,能不能给我点儿?”
常遇春从医官手中接过伤药,并让其他人出去。
“现在别想着喝酒了,现在想想怎么把这条命给你保住!”常遇春慢慢的把药粉涂在蓝玉后背:“应天那边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你知不知道夫人有着身孕?你把主公的交代当成耳旁风,害得夫人险些晕厥小产,等到主公到了军营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蓝玉道:“姐夫,我还有救吗?”
“能不能救下你的命来还得看你!”常遇春道:“我这边拼了命的向主公给慕容兄弟请功,让慕容兄弟在主公心中印象深刻一些,等到主公到了军中大营,你去向主公请罪,接下来的事,不用我教你吧?”
“不用不用,小弟知晓!”
“你这伤不用好的太快,明白我说的话吗?这几天我会比较忙,没时间顾及你,你就哪儿都别去,就在这安安生生给我待着。”
蓝玉忽然道:“姐夫,慕容兄弟跟前有两个人,那个上官云精通江湖手段,今天在铁匠营里边找到的那个工匠还是个神箭手,你说这些人会不会有用啊?”
“有没有用跟你没关系!”常遇春道:“慕容兄弟和我说,他们三个要出去一趟,过些日子再回来。”
“姐夫,你不怕他们三个人跑了吗?跑了之后我们去哪儿找去?”
“慕容兄弟不是那样的人!”常遇春瞪了蓝玉一眼:“他们现在出去一段时间也好,现在大战在即,等过了风头回来,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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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血污的田丰和王世成被狠狠的扔在地上。身上铠甲破破烂烂,头发披散,着看不出什么神情,不过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因为他们的面前站着的是王保保!
王保保抽出一把刀,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狗贼!我父王待你们不薄,你们竟敢暗下毒手!”
田丰倒是有几分骨气:“哼!自古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动手吧!”
王世成没田丰那么视死如归,趴在地上连忙求饶:“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王爷委实不是我二人害的啊?”
“还敢狡辩!”王保保瞪大眼睛,满眼通红:“我亲眼看着我父王被你割破喉咙”
“这与小人无关哪,都是他……都是田丰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