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选择的样貌..我不会后悔的，也不会改变.."</p>
"哦？"</p>
夜叉微微惊讶，随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轻笑起来。</p>
她这一笑，少女又羞红了脸</p>
"我...我知道自己有点不要脸，但你这样嘲笑我也太过分了吧.."</p>
"并不是嘲笑哦。"</p>
夜叉纠正了她的认知，继续说着。</p>
"我只是明白了，你为何会这么做。"</p>
"我为何.."</p>
她再次露出了困惑的神情。</p>
"你和我不一样，我最终选择放弃，而你却选择坚持。因为这就是你，是你的性格。你不再是性格游移不定，复杂多变的样子了，你有了自己的性格。"</p>
"我..."</p>
少女楞楞的看着夜叉，夜叉还在继续。</p>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之前做的很多事情，现在都无法接受？"</p>
"..."</p>
全都被夜叉说中了，少女不知该作何反应。</p>
夜叉轻轻一笑，开始帮她理解。</p>
"这很简单，人们长大后总是会对小时候做的事情感到难以接受...你之前仅仅是初生的灵体，初生的灵体性格都是未定型的，就像一个小孩子，甚至不如小孩子。"</p>
"..."</p>
少女只是楞楞的听着。</p>
"想要灵体人格成熟，就必须经历生活，经历各种各样的人和事，切身感受到快乐，亲身体会到喜悦，亲自面对痛苦，自己对抗绝望。"</p>
夜叉眸中闪烁着知性的光芒。</p>
"但你无法经历这些，你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待在一个空洞的房间里，没有伙伴，没有玩具，没有书籍。期间仅仅有一个大人进来房间教会了你说话，告诉你要温柔，要善良，要谦虚，要开朗，并对这些情绪做了一些简单的讲解，最后他再以欺骗的方法离开。"</p>
"..."</p>
"在这样的情况下，才构成了你不完整的性格。并非幼稚，也并非成熟，而是介于两者之间。"</p>
听着夜叉的话，少女露出恍惚的神情。</p>
"之后...我接触了记忆泡泡，获得了秦霜前世的记忆，他的记忆加上我的记忆，成就了现在的...我？"</p>
听见她自言自语般的话，夜叉轻笑应许。</p>
"就是这样，如今，你已经是完整的人格了。你已经可以被称为人类之魂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p>
"人类...之魂？"</p>
少女喃喃的重复着这几个字。</p>
"哈..."</p>
夜叉则发出了一声感慨。</p>
"这么看来，主人的愿望已经完成了很多了，你已经能够不再遵循他人的原则，不再被他人的意志束缚，拥有自己独特的性格，拥有自己自由的思想！"</p>
她重述了一遍秦霜的愿望。</p>
温柔的言语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在胸口，让少女怔怔的呆在原地。</p>
思绪在那瞬间飞舞，被根须缠绕的男孩笑着对自己诉说愿望的画面仿佛又浮现在她眼前。</p>
『为什么...全是为了我啊...』</p>
"..."</p>
她抬头看向空中被泡泡包围的虚影。</p>
原来他早就已经想到自己的状况。</p>
还用这种方式帮助自己成长...</p>
明明自己经历的痛苦那么多...这个家伙怎么...怎么这样！！？</p>
"怪人..."</p>
少女呢喃一声。</p>
难以言喻的悸动从心中不断涌现，前所未有的感觉充斥满了身体。</p>
感觉像是什么要溢出来一般，眼框湿湿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