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而无用,家里人又多,干不了活罢了,还要跟年轻人争口饭,着实让他们感觉心里憋屈。
考虑到全村人能推举他们为长老,刘病已就知道这个村子里的人还是极重孝道,要不然三位长老的穿着还是好于其他村民。
大长老的话或许是谦虚之话,也或许是要自己做些什么了。
刘病已笑了笑,说到:“大长老,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依三位长老的名望,宝山村才得以人心齐整。单此一项,便功不可没。可以说三位长老是宝山村的活宝啊!”
三位长老一听,顿时面面相观,之后欣喜地朝刘病已点了点头。
坐在一旁的里正也是为之一振,微微点了点头,很是同意刘病已这般新奇的说法。
刘病已明白维护好这三位长老,对树立自己的威望具有极大的好处。刘病已又微微一笑,说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尊老爱幼是我大中华的一大美德。我们宝山村也应当以此美德为标准,奉行养老敬老爱老之风气。不知,咱们村有多少老人?我指的是五十岁以上的老人。”
里正周望山盘算了一下,掰着手指头说到:“知命之年的有二十四位,花甲之年的十一位,中寿年的有七位,喜寿的有四位,伞寿耋有两位,全村共有四十八位。”
刘病已暗自估摸了一下,说到:“我打算拿出一笔钱来,给全村五十岁以上老人每月发放体恤费,还望周大叔帮我统计一下全村符合条件的老人的名字。”
里正周望山大喜过望,不为别的,他家里符合这个条件的老人就有两位,他的父母都还健在,但常常因为赡养老人之事跟妻子闹别扭。这下好了,两位老人有了这笔费用,那一口子就不会再埋怨什么了。
周望山连忙起身,站在座位后面深深地对刘病已跪拜下去,“小人代表全村人谢恩!”
“起来,起来,以后不要行这般礼数。况且,你比我年长,我担当不起啊。”
“起来吧,望山,听刘东主的话。”周明义高兴地捻着胡须,吩咐到。
“是!”周望山连忙爬起来,在原座位上坐下。
刘病已想到别因为这笔钱而闹得家庭不和睦,好事儿变成了坏事,便补充到:“这笔给老人的钱,不能由孩儿们代领,必须由老人亲自到村舍领取,领取时签字画押。至于这笔费用的用度决定权在于老人,家人不可剥夺。”
三位长老一听这话,更是喜上眉梢。这样以来,老人们在家中的地位就更显著了。手中握有月俸钱,腰板儿就直了,说话的底气也足了。
三位长老笑得合不拢嘴,双眼里都挤出了泪水。
二长老周顺寿数到:“刘东主真乃真龙下凡呢,怪不得昨日傍晚卧龙山上霞光万丈,今晨洒过一场小雨后,卧龙山又是祥云缭绕,此乃吉兆。我们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降临到了俺们村里来,可喜可贺啊!”
刘病已连忙摆手推辞这种逢迎之话。
三长老王伯劳也赶紧补充到:“自去年以来,天下大旱,而独独卧龙山下的田地却无干旱,时常有雨露降临,滋润万物,才使得宝山村躲过了这场天灾啊。老夫还一直纳闷,卧龙山醉卧了千千万万年,以前的村民没有得了这种福气,今年却得了,原来是刘东主要落脚于此,真乃天时地利人和。”
三位长老说完都非常认可地点头称赞。
刘病已差点儿被这些老人们的话语给说得信服了,他本想指出这是区域地理的因素才有这种特异的气候,但想想此时节的人们对大自然的崇拜之心,便打消了这种揭破迷信说法的想法,跟着他们说笑起来。
是啊,天时地利人和。一个陌生人突然降临到某个地方要常驻,而且是一个惹人红眼的富户,他怎能不实行遍洒雨露均沾般的恩惠。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花一些钱收买了村人们的好口碑,刘病已觉得这笔广告费划得来。
减赋,赏乔迁喜钱,发赡养老人月俸钱。
当日,这些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宝山村。宝山村的人顿时高兴地无以言表,纷纷有模学样地积攒起干竹子焚烧起来。家家户户都一起焚烧起来,一直持续到了黑夜降临,一时间整个宝山村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
宝山村又过了一个无比欢庆的春节。
深夜,入住大房宅内第一晚,刘病已却有些不高兴了。
跟众伙计们吃了一顿大团圆饭后,刘病已坐在内书房,边听着程谦的财报边忙着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