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一个光头,眼角下面还有一道疤。
在听到小弟说的话之后扫了两眼陈月,深吸一大口刚点燃的山城,烟直接下去小半截,吐出一大蓬烟雾之后,这才皱着眉头说道:“傻子?”
陈年盯着对方,没有说话。
他现在随时都可以抽出水果刀来。
光头虽然没听到陈年说话,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杀人放火,傻子不碰。”
“你跟我们走,你妹妹爱去哪去哪。”
陈年听到这里警惕心不减,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能不能和她说句话?”
“不该说的别说。”
“谢谢哥。”
陈年再一次蹲下来,摸了摸妹妹的头:“你就在这里等哥哥,哥哥去给你买个糖葫芦,一会就回来,知道了吗?”
“嗯!”
然后站起身来,不经意的问道:“是因为谢若韫?”
光头脸色微变,伸手照着陈年的肚子上就是一拳:“不该问的别问!”
陈年当即抱着肚子,满脸痛苦,可陈月看到哥哥忽然弯腰,便好奇的想要转过来看看。
陈年看到了影子,当陈月过来的时候,陈年脸上变成了尴尬的笑容。
“哎呀,哥哥有点肚子疼,要马上去上个厕所。”
说完努力的直起身子来,跟着那三个人渐渐消失在夜色当中。
于是,陈月就在这里等啊等。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身上被蚊子咬了许多包。
她哭了。
“哥年年我疼”
“抓,我要抓——”
她放声哭着,可这次,没有人来安慰她。
她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买糖葫芦这么久都不回来。
于是就这样一直哭着。
她现在在的这条路在这一年多里已经走过无数遍了,被蚊子追着咬的陈月,就凭这记忆和本能,朝着双喜饭店而去。
而双喜饭店之内。
众人还没有离开。
毕竟这是谢若韫金榜题名的日子,谁也不想这么早睡。
突然听到陈月的声音,连忙走出去。
发现只有陈月一个人大哭着,陈年早已不见了踪迹。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哥哥呢?”谢敏问道。
“年年糖葫芦别人”
谢敏听着一头雾水。
谢若韫由于经常跟陈月玩的原因,似乎听懂了一些。
“陈年去给你买糖葫芦,还有别人?”
陈月委屈的点点头:“疼包包”
谢若韫看去,之间陈月的腿上满是红包,显然蚊子丝毫没有口下留情。
可此时她却顾不上这些。
”你哥哥到底去了哪里,你还知道什么?”
然后谢若韫就看着陈月一边掉眼泪,一边想着,一边伸手指向了自己。
“他说到了我?”谢若韫的心顿时沉到谷底,她知道陈年去哪里了。
而谢师傅此时也就有些焦急,眼看着自己的女儿知道什么,连忙问道:“你知道啥?”
“是我的同学,他家里是混外面的,在学校的时候他看上我了,我没同意,可他一直纠缠我,后来陈年知道了,但第二天,那个男的就没再跟我说过话了。”
“你的意思是,陈年被抓走报复了?”
谢师傅深呼吸一口气。
现在的山城很乱,他心里清楚的很,陈年被他们抓走,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陈年这一年在店里,没有一个人比他干的活更多,就这样,还辅导自己女儿高考考了六百五。
这件事情又是因自己的女儿而起。
想到这里,谢师傅沉默着走到柜台前,从抽屉里找到一个电话本,然后找到一个电话。
拨号打了过去。
打通的一瞬间,谢师傅那板了一辈子的仿佛雕刻过一般脸,忽然绽放出了略带谄媚的笑容。
“喂,首长是我小谢啊,就是那个谢友良的儿子对对对谢敬,是我,抱歉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我主要是有个急事想求您,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