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大皇子,谢丞相和张大人拜见。”
“卫傅,服侍我更衣。”
舅父不轻易找他,若是找他,必是大事。
“大皇子,舒御医说您需要好好休息。”大皇子身子已经亏损这般严重,需要好好休息,怎能再处理政事?
“无碍,更衣。”
卫傅无奈,只能服侍拂叶更衣,替他换上一袭月白衣衫,搀扶拂叶出门,看着拂叶因虚弱而苍白的唇角,不住心疼。
大皇子看似受宠,可谁知其中辛苦。
旁人早已酣睡入眠,大皇子桌前烛火却亮到半夜,健康的人处理事物尚且费力,何况病体虚弱的大皇子。
没有什么荣耀是简单得来的。
谢温书和张罗峰等候多时,杯中的茶几乎凉透,一如张罗峰的心,谢温书浅抿一口冷茶,淡淡开口:“张大人,尝这杯茶,热茶有热茶味道,冷茶也有冷茶绝妙。”
张罗峰端起已经冷却的杯子,一饮而尽,“我张罗峰是蛮人,不像你丞相大人懂得风花雪月,我只知道,冷茶比热茶涩口。”
“张大人,甘甜果子也是从涩口青果来的,张大人怎么不能静下心等一等,等花开明月,涩果变甘?”
张罗峰一思量,也是,哪个甘甜果子不是从涩口青果来的。
大皇子许是有什么事耽搁呢。
重新落座,谢温书别头一笑,如果有人从正面看见,一定发现谢温书笑容哪有之前温和,分明满脸贼兮兮!
没一会儿,客殿外传来小太监声音,“大皇子到···”
谢温书和张罗峰一同起身,行礼,“拜见大皇子。”
“舅父不必多礼,张大人也请坐,方才在服药,所以来迟,还请包涵。”拂叶虚弱苍白的脸让说的话更有说服力,谢温书看在眼里,眼里闪过心疼。
大皇子虽然不是他亲外甥,可这么多年舅父舅父的叫,就算不是亲的,也胜似亲的。
“大皇子身体重要,张大人,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