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棣乔装打扮来到伤残老兵金大胖家,刚一闲聊,
金大胖就说托永乐帝的福,自己才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时,
朱棣就故意自我贬低,说永乐帝穷兵黩武,杀人不眨眼,只会给百姓带来苦难,哪能会给百姓带来好日子。
这句话,一下子惹恼了伤残老兵金大胖,竟然不顾姬长河的面子,直接下了逐客令。
朱瞻基站在那一旁,心说真他娘的无知者无畏!
一时间,气氛很尴尬!
面对一根筋的金大胖,
姬长河就算见识过大世面,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打圆场;
好在朱棣亲自打圆场。
只听朱棣笑呵呵的说道:
“好好好,是老夫失言,老夫收回刚才的话,您小子也得有点度量,就别和我这个老头子计较啦!”
“嗯,老爷子您也是个爽快人,俺也是个敞亮人,毕竟俺给永乐帝当过兵,不能堕了永乐爷的名头!”
金大胖三句话离不开永乐爷;
朱棣和朱瞻基没来由的看向姬长河,因为他们怀疑姬长河事先交代过金大胖;
但看着姬长河慌忙摇头的恐惧样,知道姬长河根本没有事先安排;
这个金大胖,压根就是永乐帝的铁杆拥护者!
其实金大胖的话,朱棣听了,心里贼舒服!
多少年了,自己背负骂名多少年了!
有人骂自己弑君篡位,是窃国贼!
有人骂自己叔夺侄位,如父污子妻!
有人骂自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有人骂自己是昏君,暴君!
而且这一骂就是十年。
自己当了十年皇帝,被骂了十年。
朱棣心里苦啊!
帝王,谁不钦佩,谁不拜服?”
“能成为永乐爷的兵,是俺这辈子最自豪的事情,俺们村,像按这样的伤残老兵有很多,俺们都是自豪的;”
“那帮子读书人,有时候在俺们面前叽叽歪歪,俺们才不给他个狗日的废话,操起扁担凳子,就干他娘的!”
“那帮没卵子的孬种,从来不敢给俺硬抗,都是灰溜溜的跑路!”
“其实俺也不是真打他们,而是想告诉他们,一个国家,如果没有强大的军队做后盾,就算书读的再好,就算整天满嘴仁义道德,依然会走向灭亡!”
金大胖说的很尽兴,尽管大都是想到哪说到哪,没有太多高深的理论和逻辑性;
但朱棣却依然听得津津有味,满脸灿烂的笑容,就是最好的证明。
金大胖或许说累了,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
朱棣趁机低声对朱瞻基说:
“应该把朝廷中那帮狗娘养的读书人,都叫来,好好听听,哈哈哈。”
朱瞻基虽然不太认同,但依然点头,表示赞同,不能扫了老爷子的雅兴不是,难得有人变着法的夸赞他,就让他高兴高兴吧。
“大胖啊,听你这么一说,咱还真觉得永乐爷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朱棣微笑着对金大胖说道。
“老爷子,您就这句话,听着顺耳,咱们永乐爷确实不容易,被误解那么深,也无怨无悔;”
“为啥无怨无悔呢?”
“因为俺们永乐爷是帝王,是圣君,是堪比秦皇汉武的一代雄主,时刻心怀天下,哪有时间理会那些流言蜚语;”“说的也是,永乐爷心怀天下,哪有时间理会那些流言蜚语。”
朱棣很开心,觉得金大胖这老小子,说话真他娘的中听。
金大胖似乎也说嗨了,竟然坐到朱棣面前,自顾自的说道:
“老爷子,远的不说,咱们说些今年的事情。”
“今年的事情,啥事儿?”
朱棣疑惑的问道,心说咱今年没干过啥惊天动地的事情啊。
“往大了说,河北旱灾,咱永乐爷二话没说,直接从国库调拨千万银子给河北,据听说还任用了一个叫于谦的年轻人,这个于谦竟然还是一个没有功名的秀才;”
“当时咱也没看懂啊,可是如今来看,咱永乐爷真是高瞻远瞩,知人善任,于谦手持尚方宝剑,一方面大力疏通河道,赈济灾民,一方面肃清河北贪官污吏,简直大快人心!”
“前几天,俺还听说,如今的河北,官清民安乐,都在念叨永乐爷的好!”
“然后就是河南洪灾,永乐爷更是不惜把自己的亲孙子,派到河南,参与赈灾,参与灾后重建,如今的河南,也是一片欣欣向荣!”
“还有那个英雄慈善基金会,咱们永乐爷从自己把自己私人银库的银子,几乎全部拿出来捐了,就是为了让俺们这帮伤残老兵,还有那些烈士家属过得好一些!”
“您说这么一个一心为民的好皇帝,老百姓能不爱戴,能不拥护他么?”
朱棣心里彻底乐开了花,然后看了一眼身边的朱瞻基,心说小子啊,爷爷窃取了你的劳动果实,你不介意吧,嘿嘿。
“这样的好皇帝,老百姓肯定爱戴,肯定拥护!”
朱棣肯定的说道。
“是呀,老爷子,您知不知道,咱们永乐爷啊,还写的一手好歌;”
金大胖得意洋洋的说道。
“永乐爷还会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