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特性都消失了？”
布兰迪点点头，一脸凝重。
不愧是一位古神的陵墓，刚刚进入就被夺走大部分能力，甚至连特性都消失了。
这让他们怀疑这位“命运之神”到底有没有真正死去，还是仍然以特殊状态活着。
这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死而未僵的古神并不是没有，其中日子过得最滋润的应该就是曾经的吸血鬼始祖，现在的“大地母神”莉莉丝了。
莫贝特想了想说，“会不会是类似‘奇迹师’神性消散愿望？”
这是在原著里出现过的能力，当时“乌黯魔狼”科塔尔在面对克莱恩的越阶狩猎时，就曾经向自己许愿，让战场附近的神性消散，以便他用秘偶的数量优势和魔狼庞大的身躯占据上风。
“应该不是。”布兰迪摇了摇头，“别忘了我们探索的陵墓主人是哪条途径的序列0。”
“‘命运之神’所在的途径顾名思义，当然是象征命运的‘怪物’途径。
“而这条途径是没有相邻途径的，这位古神当然不可能转到‘占卜家’。”
“喂喂，你别忘了他的真实身份啊。”
莫贝特低声提醒。
布兰迪愣了下，也对，是已知最早的真穿越者，虽然被当时正值巅峰的“远古太阳神”击杀，但那毕竟是和他们一样的穿越者，说不定有什么绕开神秘学定律的手段。
突然，眼前如墨的黑暗中透进来一束白色冷光，一片望不到头的通道出现在他们面前。
就在他们交流的这段时间里，陵墓内部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
“走吗？”莫贝特和布兰迪对视一眼，边说边迈出脚步，如同预判。
他想起刚刚在地面上，自己话音未落，这位老乡就一言不发跳进入口，让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布兰迪果然也迈出脚步，两个人的动作达成了同步。
在突然出现的光芒照耀中，他们看清了这条宽阔通道四壁上的图案。
墙壁由材质未知的灰白色石砖建成，灰白上是一个又一个颜色更深的图案，那是一个个齿轮。
大小不一的齿轮彼此咬合，似乎是一台庞大机器的内部一角，明明是静止的图画，莫贝特和布兰迪却产生一种它们还在以不同的角速度转动的错觉。
他们对视了一眼，这似乎是一幅庞大壁画的一部分，但入眼只有这一条通道，没有其它可供作画者下笔的地方。
在莫贝特和布兰迪进入陵墓后不久，又一道人影出现在塔索克河边。
衪留着和发色一样的淡金色胡须，身穿亚麻色长袍，金色的眼眸像孩童般纯真，就像一位虔诚的神父。
“空想天使”亚当站在乌洛琉斯、莫贝特和布兰迪进入陵墓前所在的位置，似乎在聆听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衪轻轻颔首，就像空气中有一位只有衪自己看得到的同伴，随后抬起头，望向天空。
夜空中的绯红之月被云层遮挡了少许，随着亚当仰望的视线投来，那些本就稀薄的云迅速消散。
红月染上一丝妖异，血色的光芒突地出现，笼罩大地。
这是空想出来的“血月”。
随着血月的光芒第三次落到塔索克河岸边，漆黑的入口再次打开，似乎通向难以见底的深渊。
亚当的身影消失在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