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至雪妖的背后就是涂山的狐狸,苏若若稍作思量就自己打着阵法跑来了皇宫,料想林不玄如今修为比自己可能还强点,她还不忘传音给流萤等人的。
只是她这才站在殿口往里张望,就见庭中,自家名正言顺的夫君正拥着将自己视如己出且这时候本该在祖山渡劫的师尊。
且师尊的面颊乃至耳珠皆是唯粉,媚眼如丝,吐息如兰的…正单手撩着发丝,另一只手不晓得伸哪去了,显然不是被逼或是第一次了…
苏若若甚至觉得师尊是故意支开自己来与林不玄幽会的,若不是突然来的这场雪,自己可能还被蒙在鼓里呢…
虽是自己早猜过,林不玄也预先告知过她,但…她哪算的到这种场面?
在她眼中,裴如是向来都是只手遮天的魔道巨擘,自己出门在外闯了什么祸…
类同不小心把哪个正道宗门的弟子砍成截,不小心撕了哪家的祖传功法之类的,只要师尊一露面…甚至都不用露面,任何人都得服服帖帖赔笑脸的。
可如此威临天下的师尊,如今依偎在自己男人的怀里,倒是没了一星半点的威势,反倒是显得格外小鸟依人了些…
苏若若一时间有些无语凝噎,眼前的两人一者是自己敬重的师尊,一者是自己心悦的夫君…
二者两情相悦,这本该是值得欣喜的事,可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本座…若若你听为师解释…我不是…”
裴如是手一抖,连忙松开林不玄,她以为苏若若还被蒙在鼓里,是有几分和徒弟相公幽会被捉了个正着的感觉,显然还要慌乱几分,步履也能见几分紊乱。
裴如是赶忙行至苏若若的跟前,却也不敢正眼看她,只是低头瞟两眼苏若若,是觉得自己有些无地自容,只希望她不要听到方才自己央求的话就好…
不然…本尊哪还有什么为人师表的脸面在?
苏若若双手抱臂,却被裴如是这幅慌乱无措的神情弄得有点懵,“哼…师尊你故意支开我去练功,就是为了和林不玄私会喽?这下人赃俱获…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裴如是眉头微颤,心中舒了一口气,“胡说,本座听闻雪色将近狐妖入境,便也没有急着渡劫,就踩着祖山的阵法回了皇宫…”
苏若若狐疑,“那师尊刚刚与师弟抱在一起…?”
“探查他身上有无受伤,毕竟才在江州受创过一次,虽是天观制裁的及时,可那毕竟是涂山妖尊,狐狸的手段都很奸诈,留个虚影残魂到林不玄体内去色诱他也说不好的,势必要好好审查一番…”
裴如是有条不紊头头是道,轻鸾忽然打了个喷嚏。
苏若若还是一脸狐疑,“师尊…你还当我小孩呢?不玄说…你们俩已有夫妻之实,我其实是不介意啦,只是师尊也偶尔也可以坦率些吧?藏着掖着的…”
林不玄才坐在庭中一边看好戏一边喝茶的,听至此倒是被呛到狠狠咳嗽两下。
才看裴如是一眼,她那眸光如刀般剐过自己的脸庞,若是放在初见,恐怕自己都已经人首分离了吧?
苏若若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伸手敲敲自己的脑袋吐吐舌头道:
“师尊我错了,我不该说真…呸呸呸…那个…弟子外面罚站去…”
“去吧。”裴如是微微颔首,反手去揪林不玄的衣领,道:“你…与本座进房…身上还一股子狐妖的味儿…不知收敛!”
林不玄只有被胁迫着进了寝房,裴如是“咚——”地将门关上,窗也用法力封得严实。
林不玄有些胆颤心惊地看着眼前神色不善的裴如是,她正伸手解了披挂着的外衣,林不玄下意识问了一句:
“娘…娘子?”
“是…夫君大人…”裴如是才是粉着耳珠轻轻跪俯了下来,半掩的眸子里媚意横生,就听她柔声道:
“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