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没说话，算是默认。
韩错重新看向牛总，周围也是，感觉气场落在他和牛总之间。
韩错仔细打量牛总，笑着开口：“真的，牛总你是我亲眼见到的第一个女老板。我不知道你具体年龄，但看着很年轻。四十出头又有身份又有地位，长得还漂亮。”
牛总点头：“谢谢了。”
韩错语气诚恳：“你说的对。不是搭上赵霁月我在现实里一个小编剧，我估计都够不着你这个位置和你能搭上话，你看不起我也是应该的。”
牛总不置可否，显然是认了。
许映岚想说什么，被赵霁月看了一眼拦住。
韩错面容平静看着牛总：“事业成功，有钱有背景有气质，很多人注定和你没法比，全世界七十多亿人口，你估计也是站在顶层的一小部分让人仰望的。”
牛总不耐烦：“这些就不要说了。总之……”
“但是啊牛总。”
韩错继续开口：“让我有点失望。”
牛总一顿：“你失望什么？”
韩错皱眉：“你知道我写小说总被我书友说我书中配角都降智了，好像只为了突出主角似的。我也在反思一个精英人物一个大老板一个高层应该什么样，有智慧，有城府，有格局，有气场。”
打量牛总：“可在你身上我一点没看到。我都不知道你那么多钱那么多阅历还有能力走到今天是怎么只剩下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你说什么？！”
牛总愣住，似乎没想到他这么直接。
而牛总助理第一个反应过来，指着韩错叫嚣。
韩错挥手：“不要这样。所以我失望嘛，一个老板都降智了，助理更是太过脸谱化。动不动就是这个。”
看着牛总助理：“想打我啊？想打我的助理多了，你排不上。”
“呵”
赵霁月笑看着韩错：“真的？”
韩错也笑：“我估计你偶尔都想打我，何况助理？”
赵霁月点头：“你对自我认知很清醒嘛。”
许映岚脸色发白：“喂！！”
这是直接翻脸了？！你俩还闹呢？好歹是出品方，你说什么下三滥？！还是对一个女老板？
“刘总！！”
牛总也反应过来，除了气愤还有些得逞的样子：“你看到了？”
刘总为难对着韩错：“你这……”
“刘总。”
韩错打断：“你不一样。如果说大老板让人高不可攀，那天你知道我在隔壁能主动过来找我聊一聊。”
韩错开口：“我佩服你。真心的。你和牛总虽然都是出品方，但你们格局气度还有睿智都差太远了。我是不知道你怎么找她合作，真不是挑拨。”
刘总失笑：“现在你说这个？”
韩错看着牛总：“你是不是当谁傻？以为自己目的别人不知道？明明可以双赢的事，你非得压赵霁月一头逼一个一线顶流屈服你资本。话说回来，她的确要屈服资本，但你却代表不了资本本身。”
牛总目光锐利看着韩错：“你知不知道你跟谁说话？”
“又来这一套？”
韩错询问：“我就不说你是不是全忠国最有钱有势的，又怎么样呢？这里是忠国不是西方，有钱不是大嗮的。”
指着自己：“就算是，你也只是对比我这种小人物觉得能拿捏，然后呢？你自己有没有亲朋好友？你有没有家人，有没有父母子女？如果走到最后你也只能是威胁人身安全这一条路，那不需要多少钱也不需要非得是老板。”
指着赵霁月：“她就出得起钱把事做绝！”
刘总皱眉：“不至于……”
“至于。”
韩错看着刘总：“而如果话说回来，她也只是靠资本打压赵霁月甚至我，她不够格。刘总我也劝你离她远点……”
直视牛总：“是不是要闹大？不说在车里你开那么句玩笑差点让谈判崩了，我自己往身上揽回来！！”
指着周围：“除了几个编剧，其他几位那天都在房车现场。都知道我说的意思。”
皱眉开口：“这就算了。结果之后你做了什么？”
牛总嗤笑：“我做了什么？”
韩错皱眉：“我说你下三滥刘总还不高兴，你居然偷偷把房车里一个一岁小孩乱说话的事告诉人家在上嗨的亲爹。闹得人家夫妻俩吵架，孩子被接走，我也被人家牵连差点不做了。”
看着牛总：“你是只要手段管用，所以下三滥也不在乎是吧？”
刘总看着牛总：“我不是让你不要再搞事了吗？”
牛总看着他：“你信他说的话？”
韩错手指点着桌子：“我说，这不是什么悬疑剧侦探片还需要正经。而且我说了，你别把别人当傻子就你最聪明？”
看着牛总：“没关系，你不承认我直接点。我先猜翻脸之后你能做什么，无非用自己的人脉资本和势力打压我和赵霁月。赵霁月我先不说我不了解，但是我事业上不指着你吃饭，我在圈外也有老板支撑。你自己去查，我做个项目是旅游的，和圈内有关系但不大。”
牛总不屑，韩错继续：“你可以找人打我，甚至弄死我。也没关系，那你弄死就好，弄不死我也会找到你家，看看能不能报复回来。都到这一步了咱谁也别说别的了。”
“不至于”
刘总失笑打断：“小韩你是编剧，你怎么好像耍青皮似的？”
韩错反问：“不是我青皮，而是刘总我反正想不到翻脸之后她还能对我怎么样？除了做这些？”
刘总看看牛总，没等说话。
韩错继续：“然后我说赵霁月。”
看着牛总：“我再次重申这是娱乐圈不是警匪剧。不需要证据。不用你翻脸找机会打压赵霁月了，离开这间办公室之后，你公司将在圈内出名，你牛总怎么对待顶流也会在圈内出名。你先是嘲讽顶流儿子爸爸另有其人，然后偷偷又找人告诉孩子爸爸，孩子管别人叫爹。”
编剧那边不明白的窃窃私语还问吴静源和张继。
两人呵斥他们别多嘴。
牛总摇头看着韩错：“那么天真，说就信吗？”
“说就信。”
示意身旁的赵霁月：“这叫顶流，而且她身上不就是例子？她的很多黑料负面新闻有几个真的，我不是给她洗白，真的事也未必能爆出来。这个圈子内外都一样，在乎真假吗？但是你要知道你是出品方，任何职场行业做生意都需要信誉，你自以为没证据就没事，但忽略了一点，这里是娱乐圈，这里很特殊。在这里证据不重要，所有演员剧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牛总脸色变了。
韩错对着刘总：“您还和稀泥呢？希望息事宁人把剧本谈妥各自安好？离她太近对你名誉也有损。她都这个样，和她一起出品的公司和老板能好到哪去？这一定会是不明真相的人第一想法。”
刘总看看牛总，没说话。但不说话就是一种态度。
牛总看着韩错，还是很淡定：“就靠一张嘴，就靠说就行？”
韩错询问：“你自己不就是靠一张嘴差点把人家夫妻挑拨吵架，把我劝退了？我说了你别把别人当傻子，你能做到的事别人为什么做不到？只是不想理你，借用不给你助理红包的事提醒，你怎么一点委屈受不了？谁反而都得照顾你情绪？都得顺你心意？”
示意身边：“赵霁月，我，许经纪，刘总，谁是吃你饭长大的？谁花你一分钱了？有今天都是我们自己努力的，谁该你欠你的还有！”
对着牛总：“除非你是任正飞，两位马总，以及许老板，王老板这些大鳄们的份量。不然论知名度论在娱乐圈的影响力，你们自己也看到去年年末她一个微勃就逼迫你们剧组投资方停止乱来。那么不说圈外就说圈内，她的口碑和咖位说一句话让所有演员警惕你们公司，我觉得你会百口莫辩。”
牛总看着韩错，还是笑着：“试试看呗。”
韩错摇头：“这些成败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什么？为了扭转你的口碑，你以后再找演员可绝对不敢像对待赵霁月这样。说不定还要客客气气钱方面也不能少，甚至比以前多付出很多。不然只要你敢继续这样，那么所谓的传闻就坐实了。”
笑着看着赵霁月：“牺牲她一个，幸福娱乐圈。还顺手救赎一个圈内毒瘤公司，真开心。”
赵霁月也点头：“就当为退圈前给娱乐圈做的贡献。”
“呵”
张继要笑，被吴静源看了一眼。
倒是刘总摇摇头看着两人，尤其对韩错：“先不说你这些话的可行性，就感觉你说这么多，筹划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韩错开口：“职业病，我睡觉的时候习惯想事，想不通就睡不着。就会一直想一直想……”
随即看着赵霁月：“我说完了，用不用自己来一遍？”
“呵呵”
赵霁月笑得特别可爱，看着都不像有孩子的。
点头看着韩错：“挺好的，我说的肯定不如你。”
随即对着许映岚也笑，许映岚额头都冒汗了，此刻也没法安心。只是看着刘总和牛总。
“噌”
突然牛总起身，椅子和地面摩擦声音刺耳。
看看韩错，又看看赵霁月，最终对着刘总：“我不谈了。”
说完迈步离开。
韩错无所谓，赵霁月也没在意，许映岚下意识站起：“牛总……”
说完抱怨看着赵霁月：“这……”
刘总倒是笑着没在意，起身开口：“没事，我去看看，你们先谈。”
说完也追着出去，牛总助理表情怪异看着韩错，也跟着出去了。
刘总助理自然也跟着。
等四个人都出去，好像周围都长长输了口气。
张继偷偷对韩错竖起拇指，韩错丢了包华子过去。自己也点燃去窗户抽了一支，结果张继和几个编剧肯定都围过来。
而许映岚焦急和赵霁月聊着什么，赵霁月却没在意。
至于吴静源过来很是感慨对着赵霁月：“你请来这个编剧……反正估计也是你自己的意思。不然你早拦着了。”
赵霁月看着吴静源：“拦什么？她以为她是谁？都得围着她转？你尊重我我也尊重你，大家一起合作也没从属关系。你不尊重我我也不怕谁。”
吴静源能说什么？
倒是看着那边的韩错，对着赵霁月：“那你注意保护他吧。知道人家手段下三滥还敢这么翻脸得罪，人家如果继续下三滥呢？”
赵霁月看看那边的韩错，目光锐利：“有我在……我看谁敢？”